招月看著眼前的酒樓,左右瞧了瞧,無甚特彆的啊。
“姑娘,您確定在這?”
溫知渝點頭“嗯,進去坐一會吧。”
招月跟著溫知渝進了酒樓,溫知渝徑直上了二樓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招月看著溫知渝抬手就要去開窗戶,還是忍不住攔住了“姑娘,您身子還沒好呢,這外頭風這這麼大,再著涼了怎麼辦?”
溫知渝擺擺手“無事,我想見一個人。”
“見人?姑娘想見什麼人啊?怎麼要在這見?不能在府上見嗎?”招月有些擔憂的看著溫知渝,剛開了窗,姑娘就吸了冷風,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自然是很重要的人啊。”溫知渝捧著一杯滾燙的茶水,好讓自己冰冷的指尖稍稍回暖一些。
招月勸不動,隻能站在溫知渝身邊,一臉擔憂,旁邊的狸奴突然蹦上了窗戶,爪墊在溫知渝的手臂上拍了拍,溫知渝得了信急忙探頭往下看去,一身紅衣的俏麗女子,裹著銀白色的狐毛披風,騎著一匹黑馬從街上路過,身邊隻跟著幾個護衛。
那女子似有所覺,抬頭看去,和溫知渝的眼神對了個正著,溫知渝對著那女子笑的溫柔。
“公主?”
容玉回過神,再去看二樓的窗戶時,窗戶已經關上了,那女子也不見了,是錯覺嗎?總感覺那女子的眼神很熟悉。
“走吧。”容玉扯了扯馬韁繩,她在京城的名聲可謂是糟糕透頂,那位該是剛入京城,所以也來看看她這個聲名狼藉的公主是什麼樣子的吧。
“姑娘,您就是要看她?她是誰啊?”招月站在溫知渝身後,也瞧了個清楚。
溫知渝沒回她,隻是自顧自的說著“那女主的確很特彆,阿霽應該是會喜歡的。”
宣武十九年新年的時候,溫府卻悄然蒙上了一層陰影。
京城的權貴人家不少,過年的時候,大把大把的銀子撒出去,就連街道旁的枯樹上都能掛上紅絡子。
府上少爺忙著讀書,姑娘又大病未愈,招月便擔起了過年的事務,帶著家中的下人出去采購,以及府上的裝飾,溫知渝打開窗戶,兩個小丫鬟正踮著腳掛燈籠呢,瞧見溫知渝之後,慌忙行禮,溫知渝擺擺手“今日就掛燈籠了?”
“是,招月姑姑說早些布置上,看著喜慶,姑娘心情也好。”
“是蠻好看的。”溫知渝對著小丫鬟笑了笑“繼續弄吧。”
招月捧著些小東西過來的時候,溫知渝的窗戶小小開了一個縫,招月急忙將東西放下,三兩步上前關了窗戶“郎中不是說了嗎?姑娘您是受不得涼的,怎麼還開窗呢?”
“屋子裡悶的很,開個窗戶透透風也好。”溫知渝說著,就接收到了招月不讚同的眼神,便不再說了。
“這是少爺吩咐我買來的,說是給姑娘逗個悶子。”招月拿了個小玩意遞給溫知渝。
溫知渝接過,竟是個製作精巧的風車,溫知渝失笑“將我當孩子哄弄呢?”話雖如此,溫知渝還是輕輕吹了一口氣,風車輕輕轉動著。
招月回身去拿其他的東西“今日少爺要去城門接友人,否則,少爺就該自己去買了。”
溫知渝想笑,可出聲的卻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招月回身看了一眼,趕忙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可水杯還沒遞到溫知渝手上,招月就愣住了,那個精巧的小風車上多出來的是斑斑血跡。
招月手中的水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招月張了張嘴,隻覺得自己該是在說話的,卻連她自己都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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