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如何知道的?”
蕭霽那一刻幾乎以為溫知渝全都知道了,但他很確定,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阿姐難道也在他身邊安插了人?
溫知渝不說話,隻是盯著蕭霽瞧著,蕭霽遲疑了一下“阿姐可是在詐我?”
“剛才那一句的確是,但我知道你出事,是我決定回京的時候。”
蕭霽往外看了看,帶著些不確定“阿姐也在我身邊安插了人嗎?”
“沒有,是你寫的信。”
“我的信?我信中可從來是報喜不報憂的。”
蕭霽記憶力很好,更何況是他寫給溫知渝的信件“可是其中不小心夾雜了其他的信件。”
“想知道,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蕭霽隻沉默了幾息而已,然後往後一靠,做出一副慵懶隨和的樣子,希冀著說完之後能讓阿姐彆那麼生氣。
“這世上有以毒攻毒的法子,但也不是全然有用的,好像有人,試圖對我用這個法子。”
“除了陛下,還有人給你下毒?”
蕭霽點頭“阿姐也知道,這世上想要我死的人,從來都不少。”語氣是難掩的失落。
溫知渝不為所動。
“你默許了,對嗎?否則那麼多人,為什麼隻有這個成功了?”
“回答我,蕭霽。”
蕭霽今年原本已經提前休沐了。
畢竟那可是聖上親口說的,如今蕭大人體弱多病。
隻是蕭霽沒想到,臨近年關的時候,竟是出了大亂子,有文臣在金鑾殿上死諫。
“死諫?”
來人請蕭霽進宮的時候,蕭霽隻來得及回屋換個衣服,匆匆和溫知渝說了一句。
“嗯,從前在朝中喊死諫的文臣也不少,畢竟這些文人,多的是食古不化,倔強古板的人,什麼都沒,空有一副脊骨。”
所以,妄想著用這脊骨去開天辟地。
“一般,這樣的話都隻是隨意說說,畢竟文臣死諫,可是要流傳千古的。”
嗯,文人流傳千古,君王遺臭萬年。
“隻要有人說了,朝堂之上的臣子便會一擁而上,也好給陛下和那個臣子一個台階下,其實隻是想讓陛下退一步罷了。”
蕭霽一邊說著,一邊將官服穿好,現在陛下怕是已經烈火烹油了,他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溫知渝看著蕭霽,眸中帶著隱隱的擔憂“你這個時候去,不會正好撞到槍口上吧。”
蕭霽搖頭“阿姐不必擔心,陛下現在,需要的是有人給他出個法子,讓這事能夠消弭無聲。”
“今年本就天災多,朝廷不救災,官道之上都是流民。”溫知渝原本想和蕭霽好好談了談此事的。
可還沒來得及,朝堂竟除了這樣的事。
“阿姐,我今日怕是回不來了,阿姐到了時辰就先睡吧,不必等我。”
“嗯。”
溫知渝原本隻是點頭,看到蕭霽不讚同的樣子,隻得應了一聲。
“此事非同小可,小心行事,保全自己為最,你本也不是什麼忠臣良將。”
蕭霽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知道,溫知渝是擔心他,轉身匆匆跟著來宣陛下口諭的公公走了。
蕭霽走的時候,還不忘在自己臉上塗抹些脂粉,好讓他一眼看出一副病弱的模樣。
這個時候,陛下已經封了金鑾殿,文武百官都在其中,陛下不發話,誰也不敢擅自離去。
蕭霽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金鑾殿之上的人,身下是一片蔓延開來的,黑紅色血跡。
看到蕭霽進來,那些大臣竟也悄悄鬆了一口氣,雖然平日裡,他們是有些看不上蕭霽,覺得蕭霽是個酷吏,可今日這事。
那個死諫的臣子就在那裡,陛下沒有讓人將他拖下去,而他們,陛下至今還不曾說散朝。
這都兩個時辰過去了,幾個年紀大的,都已經站不穩了,可陛下已經走了,至今也沒給個章程。
如今特意將病休在府上的蕭霽找來,看來這事如何解決,就要看蕭霽的了。
蕭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低聲開口“陛下不曾召見我。”
所以,他也隻能在這等著了。
蕭霽站了一炷香的時間,陛下身邊的人來了,除了蕭霽,還宣了司徒大人裴江。
兩個人跟著高公公往旁邊的殿中去,蕭霽也不在乎高公公在前麵,直接問了裴江。
“裴司徒,今日到底是出了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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