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嬌點頭“末將明白。”
“他們有三十萬人,容霖當初近乎是將銅川和瓊州白送給我,知道為何嗎?因為他覺得,那隻是暫時送給我的,隻要平了我這個叛軍,自然就能收回那些被我占領的地方。”
容玉突然說起其他話來,軍帳中的將領靜靜聽著。
“容霖以為我們實力懸殊,那就告訴他們,到底孰強孰弱。”
容玉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的沙盤,上麵插滿了棋子。
“本王走的是不歸路,而你們,是被本王拽上這不歸路的人,若是敗了,我們也隻能一起走黃泉路了。”
容玉說完之後,含笑看著他們“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下麵的人麵麵相覷,還能有什麼意思?他們不是早先就知道了嗎?但,他們都願意追隨容玉,願意為了自己的命運搏一搏。
“若是此戰贏了,史書便由我們書寫,我們所用的陰謀詭計,在史書上便是運籌帷幄,若是輸了,各位便是陰詭小人,所以,知道該如何做嗎?若是在這個時候給我講規矩,那本王該送各位去寺中侍奉佛祖了。”
渝州有一座寺廟,頗受渝州百姓敬重,香火不斷,隻是裡麵都是些老和尚,他們的軍師,溫知渝倒是給出個主意給這些武將,不是怕這些武將魯莽嗎?
軍師特意上了一趟寺廟,然後和寺廟中的方丈討論佛法,竟也讓方丈鬆了口,讓這些將領挨個去寺中聽佛法。
一個月之後,指定能脫胎換骨。
果然,站在容玉麵前的人全都神色一肅,可彆,他們這些人,顯然是和佛祖無緣啊。
畢竟是第一仗,容玉讓黎嬌帶著去了。
“蕭景陽又不是蠢材,那些將軍也是,哪怕腦子轉的不夠快,驍勇善戰總是沒問題的,否則,他們也當不上將軍,尤其是那位老侯爺,人家打天下的時候,你們還沒被生出來呢。”
黎嬌明白了。
“殿下的意思是,這一次奇襲,對麵或許也早有打算。”
容玉點頭。
“沒錯,蕭景陽來了之後,一直都不曾叫陣,他在安頓那三十萬兵馬,即便稍有薄弱之處,也代表你們可以輕易打敗他們。”
“末將明白。”
“這個時候,打下渝州之外的地方,我們也守不住,你們要做的,是讓他們害怕你,恐懼你,見到你們,便不敢去衝鋒。”
這些將士可以說是為了建功立業,可兵卒不是,兵卒連飯都吃不飽,怎麼會為了皇位之上的人而戰。
沒錢沒糧沒希望,這樣的軍隊,注定了他們的戰鬥力不夠高,因為他們不會為你去送死。
那,北關軍,隻要讓他們害怕就夠了。
她知道的事情,蕭景陽自然也知道,隻是不知道,蕭景陽打算如何解決這件事。
蕭景陽或許都想到了,但有一點,蕭景陽卻一定不知道,那就是北關軍沒有夜盲症。
黎嬌帶著人借著昏暗的天色悄悄摸向那個村子,
“殿下,那個村子的人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