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雯雯笑眯眯的衝著我吐吐舌頭,很是可愛,“等我說完最後一句,我就滾!”
“現在滾!”
餘雯雯嗬嗬一樂,“大叔,唯一的問題就是你這麼老了,估計肯定不可能憑身體征服她但是彆擔心,我有個朋友開藥店的,最近到了一種狠貨,絕對讓你整晚大旗不倒”
我實在受不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朝著她就砸了過去
這麼看不起,甚至是侮辱我,不打,不解氣
她一蹦三尺高,狼狽的避開我這一砸,看著我又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直接驚呼著,朝著門口狂奔逃逸去了
難得清靜了。
我往我的小床上一躺,舒服的給自己點了根煙。
無論林東是不是心疼那五萬塊的工資,想物儘其用。還是說林東處心積慮,把我放在更高的位置,好更好的報複我。我不給機會就是。
畢竟,我隻是一個清潔工的時候,他們除了你讓我掃個廁所,根本就不能把我怎麼樣。
其實,都無所謂。我不低估仇恨的力量。我更清楚人心的險惡!所以將來無論發生什麼,我相信我都可以應付。
小小的房門再度被推開,探進來一個腦袋,還是餘雯雯,俏麗的臉上滿是驚訝,“大叔,你居然拒絕了?”
我懶得看她。
她走了進來,瞪著我,“我說大叔,你是不是掃廁所把腦子掃壞了?香格裡拉的副總哎!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位子,你竟然不乾?”
在常人聽起來,確實是匪夷所思。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更何況我這樣的一個掃廁所的清潔工,一躍成為副總,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
餘雯雯坐在了床上,居然伸手在我額頭上摸摸,“大叔,你也不發燒啊!怎麼可以這麼糊塗呢?我還想著巴結巴結你,弄個領班經理什麼的乾乾。一出門就傳來噩耗,說你拒絕了!”
我跟她犯不上解釋。繼續吞雲吐霧。
餘雯雯似乎受不了煙霧的嗆人,又站回了門口,“大叔,你怎麼想的?這麼好的機會你都放過了!你唉,算了,懶得說你了”
說完準備走,似乎有點不甘心,又轉回頭,“你好好想想,你要是當上了副總,西裝革履,專門辦公室,咱們香格裡拉這麼多美女,不得成群結隊的朝你身上撲?何必像這樣,躲在這麼狹窄的休息室裡,忍著清潔劑,臭拖把的異味,抽著悶煙?”
我乾脆閉眼。
她狠狠的一跺腳,高跟鞋清脆的聲音裡,滿滿的恨鐵不成鋼
我隻是想安靜的做個清潔工,拿著高薪,存點錢。生活要我低頭我必須低頭。可是生活要我抬頭,我可以選!
現在是五月份,乾到過年,回家陪父母過個年,開年再作打算,這是短期的目標。長期的還得看。
迷迷糊糊的差點睡著,被大力開門的聲音驚醒,還是餘雯雯。
她一臉的不高興,“你那個老情人喝多了,在包廂裡找李經理大吵大鬨,非要見你!李經理讓你過去一下。”
我翻了個身,屁股朝她,表示我的無視。
她看我這麼無禮,冷哼一聲,“反正我話帶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
我當然不去,睡覺多好。去見那個瘋子女人,誰知道她會乾出什麼來。
秋瘋子確實是個麻煩。應該是要躲躲。可是躲開了,意味著這份高薪的工作就沒了。
這日子過得,真的是難以取舍。
沒過一會,餘雯雯闖了進來,一臉的不耐煩,“李經理說了,你要是不去,就讓我把你老情人帶這裡來!人我已經帶來了”
說完,扭過頭就走了。
秋瘋子赫然出現在門框裡,眼神依舊是熾熱的仇恨,足以火化我的火焰燃燒著。
我隻好坐了起來,這麼狹窄的空間,她要真的是帶著刀子撲過來,躲都不好躲。
她的臉很紅。明顯是喝多了,嫵媚中的紅暈憑添的風情,勻稱的身段不勝酒力倚靠在門框上,美女慵懶獨有的妖嬈,讓我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死死的盯著我,我隻好從小床上起身,站直,靜靜迎視她仇恨的火焰。
這件事早晚都是要解決,躲避不是我的風格!
她手裡還提著一瓶洋酒,驀地就朝著我飛來,我機敏一躲,洋酒砸在窗戶上,碎了一地
還是這麼暴力!還沒來得及說話,她整個人已經撲了過來,本就狹窄的空間無從閃避,隻好伸手架住她的胳臂,順勢一扔,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
她嬌呼一聲,想要爬起來,應該是喝多了,嬌軀不受控製的再度趴下,又嘗試了一次,還是爬不起來
三次,四次,五次嘗試以後,似乎確定了她自己的無力,索性破罐子破摔,躺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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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被鳩占鵲巢,有些無措。
那個該死的餘雯雯,居然把她領到了這裡,明顯喝多了的瘋子霸占了我唯一的棲身之所。這漫漫長夜,怎麼過?得有多煎熬!
這個時候餘雯雯幸虧不在我眼前,要是在我眼前,我一定揍她一頓
時光在流逝,畫麵卻定格。
秋瘋子一直趴在那裡哭,聲音由大到小,逐漸響起了勻稱,有節奏的呼吸,這個瘋婆子居然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我隻好走了出去,順手關燈,關門。
說不定,她睡好了,也就正常了。
沒有地方去的我,隻好往外走,一路上的少爺,公主,乃至小姐,看我的眼神都很異樣。
似乎都知道了我的事。彆人眼中的我,似乎有病!
乾脆出了香格裡拉ktv,反正現在才十點,十二點以後再打掃衛生,是我自己給自己規定的工作時間。
電梯一出來,就是一樓的廣場。廣場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俊男美女,一個個的男的衣冠楚楚,女的清涼簡單,各自呈現著年輕的活力與朝氣。
其實我比他們大不了多少,可是我看他們像是看小孩子一樣。
一樓的迪吧看起來很火爆。人潮穿梭不停。
我沒去過迪吧。要不要進去見見世麵。
邁步走了過去,那些個俊男靚女看見我紛紛避讓,我這才想起我還穿著一身灰不拉幾的保潔服。
可是我洗過,每天都是新的。沒有異味。
勞動不分高低貴賤,人心卻下意識會分高低貴賤!
既然是這樣,我更不應該活在他們的眼裡,我隻做我自己,我要進去見世麵,誰都攔不住。
門口有兩個年輕人守門,要求每個人進那個金屬檢測儀的長方形門。打架可以,動金屬管製品,事情就容易鬨大。
兩個保安似乎以為我就是來打掃衛生的,其中一個還友善的問,“新來的保潔?”
我點點頭。我確實是新來的保潔,才來一個月。不過是樓上的。不是這裡的。
我就這麼從容的走了進去。裡麵的燈光很刺眼,迅疾的忽閃,伴隨著勁爆的音樂,很容易讓人迷失自己。
我就站在一旁的牆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世麵。
帥哥美女們儘情的扭動著身體,釋放著青春的活力,以及精力。
此刻,酒精和音樂是他們的生活的全部。世麵也不過如此,無非就是荷爾蒙作祟,迷茫之中,以為這裡可以宣泄自己的多餘情緒。
可是,情緒這東西,有了就無法消除,就像是仇恨,甚至還可以世代相傳。
我搖搖頭,不過如此的世麵算是見識過了,就是不過如此。走人。
出來的時候,迎麵撞上了熟人,居然是周曉強。他身旁還跟著一個女人。
女人亭亭玉立,長發飄飄,米黃色的百褶裙翩翩,佳人風華過人,隻不過是姣好的麵容僵硬,眸子裡閃爍寒光。
周曉強看見我很驚訝,“江哥,你怎麼在這裡?”
我笑笑,“見見世麵!”
他倒是很熱情,一把摟住我的肩膀,“那剛好,我訂好了卡座,我們一起玩!”
我很大方的推開他,“不用了!我還要工作!你看看我穿的保潔服,跟你們一起玩,不合適!”
他看了看我身上灰不拉幾的保潔服,大概也是知道我在他爸那裡乾的是清潔工。
有些不好意思的乾咳兩聲,拉著旁邊的冰冷美女介紹道,“對了,這位就是我女朋友——林雨桐!當初,我就是拜托她”
說了一半又不說了,大概是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吧!
我當然知道當初周曉強是一片好心。我一點也沒有怪罪他。
他似乎很不好意思,“江哥,我也不知道你跟雨桐的爸爸有些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拜托朋友,應該馬上就有眉目了,到時候咱們再換工作”
我搖搖頭,正要說不用換。他那個冰冷的女朋友冷哼一聲,“我爸今天讓他當公司副總,他自己給臉不要臉。拒絕了我爸!”
語氣充滿了傲慢,看起來知道一些,不知道很多!
我心生不悅。
周曉強同樣很詫異的看著我,“江哥,是真的嗎?”
我不由得點頭。
“為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一旁的林雨桐有些不耐煩,“我說周曉強,你還有完沒完了!跟一個掃廁所的,給臉不要臉的酷吏有什麼好聊的!”
說完,高傲的昂著頭自顧自的走了。
周曉強一臉的尷尬,再度乾咳,“江哥,雨桐說話就是這樣,不知道輕重,可是心眼好得很”
我笑笑,“我還不至於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去吧!去陪她吧!她都生氣了!我也該去工作了。”
周曉強點點頭,“那行!我明天休息,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好久沒跟江哥你喝酒了!”
我想了想,“好!”
他急匆匆的跑了進去,我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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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西裝的家夥衝著我喊,“喂!廁所臟得很!你還到處晃悠個什麼?還不趕緊去打掃打掃?”
他大概是誤以為我是新來的保潔,我大概是要裝作聽不見。
廣場上依舊熱鬨非凡。鶯歌燕舞的夜晚,總是充滿了躁動。世界如此多姿多彩,難得出門的我,居然又看見了熟人。
就是那個秋瘋子的律師。在醫院裡想要先聲奪人,置我於不利的敗類律師。
他正從一輛虎頭奔上下來,殷勤的打開後車門,體貼諂媚的伸手在車門框上方托舉著,生怕裡麵的人撞了腦袋。
人活著,總得諂媚幾個人。討生活嘛,不寒磣!
隻是他諂媚的那個家夥很年輕,看起來比我還小。大熱天的,白襯衣外麵還套著一件白休閒西裝,西褲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有不透氣的大皮鞋,他不熱嗎?
那個家夥長得一般,但是像是與生俱來,或者後天富貴尊養出來的氣勢很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走路的姿勢很板正,昂首挺胸,很是不凡!
年輕人總是精力充沛,大概也是來夜店宣泄的。誰知道,那個在前麵引路的敗類律師竟然殷勤的去按了通往二樓ktv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