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道,“是你先心懷鬼胎的!我過分?這才哪到哪?你說舉手不舉手!不舉的話,我就回去休息了!”
他似乎繃不住了,看得見的後槽牙緊咬,“江遊,有本事光明正大的跟我鬥!玩那些下三濫,你不嫌棄丟人嘛?”
我平舉檢測儀,“最後一次,舉手!”
他再怎麼咬牙切齒,終歸還是妥協了,緩緩的舉起了雙手。我走了過去,拿著檢測儀,從他的頭發往下,到腳底細細的掃描了兩遍,確定了沒有錄音攝像設備之後,才後退一步,作罷!
“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搖搖頭,“往前走走!”
沒有人比我的反偵察經驗足,這裡是江堤,四野空曠無人,最近的攝像頭在上坡那。
走遠一點,夜幕籠罩之下,那個攝像頭起不了任何作用。離車遠點,防止他車上也有設備。
總而言之,就是我今天要跟他談的話,隻能他聽見。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他在前麵走,我跟在後麵。
差不多走出了一裡地,旁邊的江水嗚咽,河堤上清風徐徐。遠處霓虹閃爍!談些齷齪的交易,分明是對絕美的夜色的玷汙
“好了!”
我喊住了趙濤。他默默轉身,“說吧!什麼條件?”
我隻是笑笑,“沒有條件!”
月亮不知道躲在了哪裡,但是不遠處的路燈恍惚下,他的臉明顯變了,“少跟老子繞圈子!燕兒山上山路上一路上都是三角釘!修車的都進不去,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你跟我說沒條件?扯什麼犢子?最多就是張勝的事我不追究了!明天判個拘役三個月!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其它的免談!你要是想著獅子大開口,要房要錢,門都沒有!老子有那錢,買你命足夠了!”
我隻是笑笑,“趙總!下三濫可沒你說的那麼簡單!撒釘子讓渣土車趴窩!你的那些鏟車,挖機可都得停工!這麼說吧,燕兒山附近的人還沒回來,他們接下來乾的,才是真的下三濫”
他惡狠狠的道,“你敢再過份一點!老子不殺了你,老子誓不為人!”
我冷冷的看著他,“既然你都放出了這樣的狠話!那我也不怕告訴你,接下來他們會在你挖機的起重臂裡注硫酸,在你渣土車的發動機扔白糖,還有鏟車的油箱裡兌油漆!老子保證未來的一個月裡,你名下所有的機械全部報廢!!!!”
其實我隻是這麼一說。當下確實隻是紮胎。這樣的小兒科就算抓住了,也不過就是拘留罰款的小事。
但是我不排除,他要是不屈服,我也不是做不出來!
今晚,主打的就是要他服!他要是不服,那就不會再有回旋的餘地。大家各安天命!
我索性也豁出去了,“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很清楚你燕兒山的工地的工期隻剩下一個月了!我明確的告訴你,燕兒山的土方什麼時候完工,老子說了算!!!”
“你他麼的可是警察”
他自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貌似想起來我已經被開除了。
我冷冷的看著他,“我是警察的時候,有原則有紀律約束!你反而惹得起!不是警察的我,你反而惹不起!因為我可以無是非無底線!”
他似乎有些激動,拳頭握得緊緊的!我真不介意的他動手,“怎麼?想要打我?這黑燈瞎火的,你就彆自找苦吃了!有那力氣還不如反思下自己,有了幾個錢以後。就以為錢能擺平所有事嗎?故意在廁所嘔吐,撒尿還故意呲我身上,把老子洗刷廁所的照片視頻發抖音,發朋友圈!羞辱我你很有成就感嗎?你總是記恨我當初騙你賠了二十萬,可是你怎麼就不想想,你挽救了一個幼小生命!一個女人你也打!小姑娘不從你,你就打人家!女人也打的畜生!挨頓打怎麼了?”
像是拉清單一樣,我在敘述我們過往的恩怨,“我給你開個條件的!就在那座橋上!”
遠處的長江大橋,有如一條繽紛的巨龍一般,飛架兩岸!
那個清晨,我們在橋上浪漫的看了一次日出,“一個人賠個三十萬的小房子,是不是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不從!好吧,吃虧了就想著錢是萬能的,寧可花錢腐蝕人也要張勝弄進去!現在好了!他進去了,可你有想過,他出來了你怎麼辦?我還算是溫柔的!我總想著事情不要做得那麼絕!給你條路走!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你非要試試鬼門關好不好過”
他冷哼一聲,“你在這跟老子裝什麼好人?老子就不信沒王法了!老子就不信你還能把我整破產”
我深吸了一口氣,“很難嗎?工地違約!賠償!機械全部報廢!除非你捏著鼻子認了,這幾百萬賠了算了!賠完賣完,離開文州遠走他鄉!”
“嚇唬我!老子就不信你有那個一手遮天的本事!隻要老子人還在,老子天天在市局門口去喊冤!老子賠錢,你也彆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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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你人還在!你是可以喊冤!可是你人要是進去了,你怎麼喊冤?”
“什麼?”他瞬間暴跳,“老子是受害者,老子還能進去?你以為市局你家開的???”
我看向了遠處的大橋,璀璨奪目,“你堂姐夫今天跟我聊過,說你這樣的人,隻有進去呆幾年!才會不那麼蠢!”
“王勇?”
我搖搖頭,歎口氣,“算了!我看了,我也不大可能說動你!而你蠢到,到現在都沒有發覺我在給路你走!等你抓進去以後,你大可以好好想想,你的公司,你的家產是怎麼賠光的”
他似乎有些癔症,猛地驚醒一般,“那個叫三郎的,是你故意”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堂姐夫比你看得透。一句話說白了,就是張勝這個人就是文州混混們的圖騰!圖騰是什麼?是信仰的載體!你聽說過這麼多年有一個人背叛過張勝嗎?你憑什麼就以為二十萬的賭債就可以讓一個混混背叛他的信仰?隻有蠢貨,才會現在才想起這是個套!隻有蠢到家的人,才會自己出麵,去勸說敵人的徒弟做假證,陷害他師傅!也隻有蠢得跟個傻逼一樣的人,以為吃定了對方,對方不會錄音攝像”
“你說什麼?我跟三郎在車裡被錄像了?”
“故意栽贓嫁禍的,起碼判你個三年!”
他瞬間有些慌亂。一步一步的陷入了我的節奏,而不自知!
我歎了口氣,“明天就庭審!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明天在法庭上呈上這個錄像!順帶讓人拍個抖音,買通個網紅轉發一下!爭取讓文州人人儘皆知,那個時候,桑少文也好,他上麵的那個也罷!敢徇私枉法?”
“然後你就進去了!然後張勝就出來了!然後唉,你自己慢慢想吧”
說完,我轉身就走。
該說的也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他若是還不上套。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