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笑笑,“好啊!”
我也笑笑,“就這麼說定了!”
他舉起的酒瓶子到了嘴邊又放下,“你小子不是在開玩笑?”
我搖搖頭,“沒有!”
“你咋想的?人家現在什麼身份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才喝多大點,就開始說胡話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你怕他?”
他使勁的一摔酒瓶子,“艸,老子怕他?文州所有人都怕,老子也不會怕!媽了個巴子的,欺負老子十幾年了,你說,怎麼乾?乾死他個狗日的!”
其實我也沒想好,隻是要救秋盈,勢必就是要對上周淮。無論輸贏,都會得罪他。
若是我還穿著警服,這樣的事我肯定不會乾。況且周淮跟我師父的關係還算過得去。
哪裡都有派係。周淮就是文州本地係的代表。師父我大師哥這樣的要麼轉業,要麼畢業的。算是另外一個派係。
不是拉幫結派,而是你想往上爬的時候,必須得站隊。
像崔哥,就是沒站好隊,導致十幾年被打壓。那個時候他若是跟周淮搞好關係,現在起碼市局副局長
有事了,酒就要少喝。
原本寄希望於那個撬我牆角的薑醫生,給我找點猛料,逼迫給秋盈開診斷證明的熊長明,重新出診斷。有了診斷在手,再想想辦法先把秋盈從精神病院裡弄出來。
還是自己太樂觀了,以為距離上訴還有七天的時間,所以給了薑醫生三天的時間,誰知道我自己自以為是的找林東借勢,結果打草驚蛇,現在人家就給了我一晚上的時間。
假如真的秋盈被移送到另外一個地方,我不知道的地方。我知道人性的凶殘,沒有什麼比徹底消除威脅更讓人放心,也就是說,隻有秋盈死了,那麼這場遺產的紛爭就徹底結束了
秋盈當然是不能被送走,那樣的話,她肯定死定了
我遊走在城市的夜色裡,夜幕低垂,萬家燈火逐漸歸於寧靜,城市的夜色像是一塊濃墨閃著光的綢緞緩緩鋪陳在天地間。
街道邊,路燈如同守夜人般排成一線,為回家的人們指引著方向。車燈穿梭閃爍,像是城市的脈搏,在夜的引導下跳動著節奏。
多麼美好的世界啊!醜陋,肮臟,險惡,歹毒像是不存在一樣
。。。。。。。。
我打給了張勝,他在醫院,我並不想去醫院。不想看到衣冠楚楚的薑醫生,不想看到胸大無腦的周曉茹。
其實我自己很清楚,哪怕是薑醫生什麼都給不了我。我也不會把他們的醜態公布於眾的。
因為周曉強!她真得感謝她有個好哥哥
張勝接了電話,很是不耐煩,“老子看電影看得正帶勁!你打電話也不看個時候”
“問你個事,你認識蔡倩嗎?就是以前的沿江路的大姐大那個?”
“知道這個人,但是不認識,人家風光的時候,我毛還沒長齊呢!”
我有些失望,“那就沒事了!”
本來想著對敵人要多些了解。知己知彼總是錯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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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她做什麼?”
“有點事!”
“那你去問王叔!”
“哪個王叔?”
“我拳館門口的那個小賣部的王叔啊!”
我有些意外,“王叔,以前也是外麵混的?”
“在我之前,五甲最能打的!算我半個師父,你以為呢!”
五甲以前是座小山。後來省機械廠的一個分廠整體搬到了那裡,廠名叫五甲軸承廠。後來倒閉了,那個地方就一直簡稱五甲。
我對蔡倩確實是知道得不多。隻是從敗類葛律師那裡知道她跟周淮有些關係。我想知道的更多。
所以,我打了個車,來到了勝利街上的拳館。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小賣部還開著。夏天一般都營業時間長一點。
但是老城區真的沒什麼人。長長的街道,兩旁的樹影婆娑,陰暗的模樣,就是老城區衰敗的縮影。
王大爺在打盹。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打盹。
我走了過去,順手在門口的檳榔貨架上拿了一包最貴的檳榔,當著他的麵撕開,吃了一個。動靜不大不小,王大爺沒有被驚醒!
我笑笑,一腳踢在了小賣部的小鐵門上,哐當一聲巨響,驚得大爺身形一歪,差點摔一跤,滑稽的樣子看得我忍不住開懷大笑
他好不容易坐穩,揉揉眼睛看到是我,破口大罵,“你個小兔崽子,又來嚇我!要死啊你!”
我哈哈一笑,“王大爺,我這包檳榔一百塊!當著你的麵吃了幾顆了,你還沒醒!你開店還是做慈善啊!”
“小兔崽子,世道好著呢!哪來那麼多小偷!你,趕緊給錢”
小賣部其實就是個小崗亭。類似以前的報亭。裡麵放的一個冰櫃,占據了一半的麵積。
我指指那個冰櫃,“再給我拿瓶啤酒,花生米蘭花豆一樣來一包,還有鹵雞蛋,對,對!我還沒喝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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