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下,“沒有人比你合適”
吳克傑為害文州的時候,我還剛參加工作,在那場大搜捕行動中,我就是個路人甲。吳克傑當然不會認識我。
而且現在我又不是警察了,但是跟蹤盯梢我又是專業的。確實沒有人比我更合適。
而且我也沒有推辭的理由,順便還可以辦一件事,“好!我去!你得安排一輛車給我!還有四套假的身份!停在下河鎮的碼頭就好!!”
“乾嘛停在那?還有,你要帶三個人去嘛?”
“我一個人怎麼盯得過來?”
“趙敏家多了個女人,聽說是你張勝拜托他照顧幾天的。那個女人不會跟你有什麼關係吧?”
“帥哥,你就彆問了!”
“好!什麼時候要?”
我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晚上十點半吧!”
“好!”
掛掉了電話,我點了根煙,靜靜的抽著。去盯梢的話,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
我至少得帶兩個人去。其實平頭最機靈,帶他去最合適。可是我走了,香格裡拉總得有個人靈光的人看著。
我畢竟掛著這裡副總的頭銜,總得兼顧下香格裡拉。
所以,我打定主意了,帶三郎和虎子去。
依舊要走水路,依舊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去了哪裡。畢竟他們要想知道我去了哪裡,太簡單了。
我隻可以說動一個陳愛軍,他們可以讓整個信息中心為他們服務。
那晚陳愛軍並沒有回我的消息,因為她上的是白班,所以,第二天查了錄像,告訴我最後蔡倩是去了翡翠園。
翡翠園是彆墅區,在莫愛湖邊上,和梅園隔湖相望。
那裡是文州房價最貴的地方。住在裡麵的非富即貴。
一時半會,我覺得去那裡探尋一番,還不到時間。這一場較量,不到最後,是到不了那個地方的!
水路隻能晚上走。因為晚上水陸巡邏艇的大燈不要太明顯,躲避很容易。
平頭開車,把我們送到了江邊,號稱航母的大飛,不一會就疾馳而來,真的是有一種諜戰的感覺,沒有辦法,秋盈要是被弄走了。那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這一次,快艇的速度真的很快,快得我都被江風吹得睜不開眼睛,沒一會就開到了舉水河的入江口,轉入舉水河,逆行十裡路,就到了下河鎮碼頭。
下得船來,大師哥站在碼頭上,旁邊停著一輛很普通的途觀suv。我走了過去,讓虎子和兒郎在岸邊等著。
大師哥丟給我車鑰匙,“我把吳瀟的最近的照片發到你手機上了”
我接過車鑰匙,點點頭,“放心吧!”
大師哥欲言又止,“萬一要是吳克傑出現,你可不要亂來”
我搖搖頭,“不可能!吳克傑不可能出現的!”
“我是說萬一還有就是,吳瀟隻要進入我省,我就會派人全程接手,就拜托你辛苦幾天了”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好了,不廢話了!這裡趕到鄭州至少要六七個小時,我要趕路了!”
大師哥又塞給我一個包,“這裡麵有五萬塊錢!算是你這次幫忙的經費!”
我笑笑,“這肯定不是公費!肯定又是你的私房錢!師哥,你到底有多少私房錢??”
“關你屁事啊!一路順風!小心點!”
“好嘞!”
我上了車,戴上了提前準備好的口罩帽子,招呼三郎和虎子上了車,一路疾馳在鄉道上,半個小時後,趕到了真廟鎮趙濤家裡。
有些日子沒見的秋盈正站在門口,路燈下的她,臉色紅潤了許多,明眸裡也不再是空洞洞的,似乎多了許多的生氣。恰到好處的身材比例依舊那麼完美,少婦獨有的韻致,在她身上展露得淋漓儘致
天生麗質難自棄!隻能這麼說了。
我衝她招招手,“上車!”
三郎坐在副駕駛,她隻能坐在後排,和虎子坐在一起。沒有辦法,有時候她真的是個神經病。在路上我還叮囑過虎子,她若是有異動,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製止。我們要走的路,可是全程高速。她要是神經病犯了,像上次那樣搶奪方向盤,那就畢竟虎子和三郎是無辜的
趙敏站在門口,我衝他笑笑,招招手,“趙總,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
趙敏也笑笑,“我師父交代的事,就是應該做的!”
他其實年紀比我大,他喊我叔,他說我聽其實都很尷尬。
他老婆也在他旁邊,抱著個胖小子,胖小子脖子上的金鎖,格外的醒目
我沒有過多的停留,還有五百公裡的路要趕,當即調轉車頭,朝著最近的高速入口狂飆而去,
到了鄭州機場是淩晨六點,我用師哥給我安排好的身份,開了兩間房,一個標間,一個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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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和三郎住標間,我和秋盈住套房。
哪怕是在外地,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我們的敵人實在是過於強大,哪怕我再小心,我也不敢說不出紕漏,所以,我還得保護好她。
開了一晚上的車,確實有點累了。我定好八點的鬨鐘,準備睡一會,哪怕是一個小時也是好的。
八點半我帶著虎子和平頭,還有秋盈。出現在了機場的出口。
然後,耐心的等待著。
一直到了九點二十,一個戴著墨鏡,風姿妖嬈的美少婦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我打開手機和吳瀟的照片對比了下,確定了她就是我們要等的人。
趕緊吩咐,“虎子三郎,你們倆跟在那個女人後麵,背著你們的背包!快!”
兩個家夥趕緊跳下車,背上了自己的包,我又說道,“你們倆裝作不認識,一前一後,分彆打兩輛車跟在那個女的後麵!”
吳瀟已經走到了出租車等待區。
看著虎子和三郎已經跟在了他們的後麵,我才算舒了一口氣。
吳瀟已經走到了出租車等待區。
看著虎子和三郎已經跟在了他們的後麵,我才算舒了一口氣。
因為我這個車的車牌照是文州的。吳瀟是文州人,我若是開著這個車去跟蹤她,太顯眼了!隻能讓虎子和三郎打車跟著。
坐在後麵的秋盈一直都沒有說話。總是看著車窗外,大概是嘗試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以後,對這個花花世界越發格外珍惜吧!
我並沒有打擾她,而是徑直開著車,在陌生的城市裡穿梭著,來到了一棟宏偉的建築前。
宏偉建築上豎著幾個大字省立第一人民醫院!
我帶著秋盈掛了精神科。這裡的精神科,據說國內可以排到前五。
說實話,想要那個叫做熊長明的醫生,推翻他的診斷。可能很難。畢竟在文州,我再有辦法威脅他,周淮始終是他背後的一座大山。惹急了他可以根本不鳥我。
但是,這個國度又不止一家精神病院,有的是比文州市醫院更權威,更有說服力的鑒定機構。
所以,這次來鄭州,我就把秋盈順便帶過來了,跟著他一起走進了專家門診。
專家是個年逾花甲的老者,須發皆白,一看就是個專家,他看著走進來兩個人,有些詫異,“你們誰看病?”
我指指秋盈,“好多人說她有精神病,我也拿不準,想讓大夫看看!”
須發潔白的專家和藹的笑笑,遞給秋盈一張紙,“小姑娘,你填下!”
秋盈麵無表情的接了過來,拿起了筆開始填了起來。很快就填完了,還給了專家。
專家拿過來一看,“小姑娘,你也是華大畢業的!那咱倆是校友啊!”
秋盈終於說話了,“師哥好!”
專家笑眯眯的點頭,“你還在美國留學過?剛好我這裡有份英文郵件我老眼昏花,看得不是很清楚,小姑娘你能幫我翻譯一下嗎?”
說完,不等秋盈答應,不由分說的把一張紙遞到了秋盈麵前,秋盈接過來一看,“這不是英文,這是法語!”
“哦,不好意思!打印的時候,語言選擇錯了,等我再重新打一份!”
秋盈搖搖頭,“不用!我可以試試!”
說完,拿起筆開是逐句翻譯了起來
郵件不是很長,翻譯得很快,秋盈把翻譯好的文稿遞給了專家,專家接過來看了看,“法語是自學的嗎?”
“是的!我在美國讀書的時候,有個同學是法國人,跟她學的!”
專家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不錯!不錯!翻譯得不錯!比我這個在法國留學四年的家夥翻譯得都準確!”
專家放下了文稿,和藹的看著秋盈,“最近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秋盈點點頭,又看看我,眼神很複雜。
專家點點頭,“其實翻譯外語很講究邏輯,你的邏輯完全沒有問題!而精神錯亂,其實大抵都是邏輯錯亂!你應該是遭遇了一些大事,受了些刺激,導致言行有些出格!其實吧,這是正常的!人有七情六欲,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很多”
“小姑娘,既然我們是校友,老頭子倚老賣老送你一句話,那就是眾生皆苦,唯有自渡!”
秋盈點點頭,“謝謝師哥!”
站在旁邊的我,忍不住問,“大夫,你可以確定他不是精神病吧?”
專家笑笑,“她怎麼可能是精神病?”
“那你能幫忙出個診斷書嗎?就是她很正常的診斷書!”
“當然可以!”
拿著診斷書,此行帶著秋盈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剛上車,虎子的電話打了過來,“叔,那個女的到了福壽園!就是一個公墓!”
公墓?
我有些不解,她不是文州真廟人嗎?怎麼還在鄭州有親戚嗎?
“你看好嘍,看她在哪個墓碑跟前祭奠。一定要看好了位置!彆搞錯了!”
“三郎賣了一束菊花跟了過去,他會記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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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馬上過來!你倆繼續一前一後的跟著她,彆跟丟了!”
“嗯!”
掛掉了電話,我打開道航,朝著福壽園開去。
福壽園距離機場倒不是很遠,離我現在的位置卻不近。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
我沒有熄火,也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下了車,按照虎子給的位置編號,找到了十七排九號墓。
再看看照片,是三郎偷拍的,吳瀟正虔誠的雙手合十,像是在告慰。她要告慰的墓碑,和九號墓碑完全一致。
我細細的打量著上麵的照片,不認識。
再看墓主的名字——吳豐!
我陡然想起來,大師哥跟我說過,吳瀟有個從小相依為命的親弟弟,好像就是叫吳豐。而且吳克傑打錢回來的那張卡的戶主就是吳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