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子哥正坐在靠著落地窗的沙發上,看到了我,站起來衝我招手,示意他在那裡。
我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麵。鷂子哥有些迫不及待的氣憤,“狗日的林東又開條件了!”
我點了根煙,也不看他,就聽他說,“要我打預付款,至少一千萬!然後再開始拉石頭!原先可說的是先拉石頭,五百萬一個節點,到了節點再結賬!江總,你知道的,現在給國企乾活,全部都是墊資。一年就能要三次錢,中秋端午過年!中秋端午不說了,已經過了。現在到過年還有四個月!簡單的算下,起碼要墊進去五千萬!我上哪找那麼多錢去?他他麼的倒是服務周到,說是有個朋友在江城開投資公司的!可以幫我介紹下牽線給我貸款!利息嘛,一分!”
他說得唾沫橫飛,我隻是靜靜的抽煙,本來他的事現在還跟我關係不大,他的義憤填膺我無法感同身受。所以不發言。
“這賬一算下來,財務成本每立方又增加了一塊錢。狗日的老子花那麼多錢,動用那麼多的資源才弄到手的一塊蛋糕,他他麼的一個人是吃一大半還多!等於是我給他做了嫁衣裳”
“老子煩躁了!我可不是任由他拿捏的主。太他麼的欺負人了。我已經打定主意了,不跟他玩了。我少賺點,從英羅那邊進貨。我不賺錢,他也彆想賺!”
我彈彈煙灰,“你信不信,你從英羅那邊進不來石頭?”
“怎麼會?一手錢一手貨!還買不到石頭?”
“你能想到的,林東怎麼可能想不到?他之所以擺出這麼一副吃定了你的架勢,肯定英羅那邊的石頭礦山已經勾連好了。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有些疑惑,“不可能吧?現在又不是像從前那樣,可以威脅!英羅礦山的老板有錢不掙嘛?”
我有些怪異的看著他,“鷂子哥,你到底是怎麼會混到現在的?怎麼到現在都不知道能主宰你們的命運的到底是什麼嗎?”
鷂子哥一拍腦門,“艸!懂了!破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懂了懂了,,,,,,”
捏死一個礦老板,對於林東背後的人來講,就算礦老板也有自己的後台,但是這單生意配合一下,英羅的礦山老板不敢不配合!
唉,破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
鷂子哥有些懊惱,“那怎麼辦?難道隻能便宜林東那個王八蛋?”
我想了想,“你沒錢嗎?幾千萬墊不起嗎?”
鷂子哥一臉的愁容,“上次進去沒收了我大部分財產,跟兄弟你交個實底,我現在能動用的現金五百萬都還差點!彆說五千萬了!”
“什麼時候開工?工期是多少?”
“一個禮拜後就要開工,大橋局那邊自己的商砼站都已經建好了,一個禮拜後沙子,石頭就要開始進場,人家商砼站就要開始運轉了!”
現在的大型工程,都是自己建商砼站。進原料自己生產商砼,質量有保證,還節約成本。
“錢也沒有,那就讓利嘍!”
“還要怎麼讓?算下來,都他麼被那個狗日的拿走大半了!”
我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他不是答應給你借錢嗎?不就是想再賺你點利息嗎?要是我啊,我就直接跟他談,你也不用這麼費勁了,想要多賺一塊不是?我給你就是了,你直接在石頭上的價格加一塊就是了!何必貸款來,合同去的!大家都是爽快人。你賺三塊五,我賺兩塊!條件就是錢跟著工程款的進度走!”
鷂子哥咬牙切齒,“那他做夢都要笑醒了!”
我搖搖頭,“你不要小看人的貪婪,我甚至覺得這樣的條件一開,他就可以輕易的看出你沒錢!肯定還會坐地起價,比如每立方再要你個五毛一塊的!”
“啊!那樣的話,老子寧可不做了!也不會便宜那個王八蛋狗日的!”
我卻很認真的看著他,“你如果是來找我問意見的話,那我告訴你,隻要合同裡我改動的那一條他同意!無論他要多少利潤,你都給他!”
“啊!”鷂子哥有些狐疑的看著我,“不是吧?”
我站了起來,“總而言之一句話,合同能簽,錢能欠,就可以好好的跟他合作這一把!”
“江總,看起來你胸有成竹,你倒是給我說說啊!詳細的說說,不然我心裡沒底!”
我瞟了他一眼,“信我你就聽我的,不相信的話,就當我是在開玩笑!至於說說,我沒什麼好說的!”
一件事沒有做成功之前,上帝佛祖都不要告訴他。
我沒有了回樓上,而是開著車來到了湖境。湖境彆墅區正在梅園的對麵,臨湖而建,錯落有致的彆墅區,一直都是文州房價最貴的所在。
為什麼來這裡,因為那晚蔡倩從分局出來,家都沒有回,徑直來了這裡。
我那個機會偷偷的進了她家裝攝像頭錄音機,然後讓陳愛軍幫忙查看那輛車最後到了哪裡,最後就是到了這裡。
蔡倩從分局出來,就要見的人肯定不簡單。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周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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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周淮在這裡有房子,那是一定要上設備的。
本來跟崔哥說的是玩笑話,崔哥當了真,那麼現在我也要當真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保安問問那倆車登記在哪一家的名下。或者看看監控那輛車停在了哪棟樓下,知道了確切的地址以後,才好找個合適的機會上設備。和蔡倩家的設備一樣,一般的檢測儀檢測不到的那種
後來讓看著門口站著兩個保安,非常負責任的檢查的出入車輛。院子裡也有保安不停的來回巡邏。
這裡的房價是文州最貴,物業費也是。看起來很是儘心儘職,戒備森嚴的保護著業主們的安全。
我有些犯難,要是以往,證件一亮,保安必須得配合。早幾天,讓三師哥或者大師哥來一下也行。現在嘛,我的警方的資源基本上都被斷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還有很多同學同事,切割不了那麼乾淨,總有些人可以願意幫我。我卻沒有了那個心思,畢竟要是被發現了,是害人家!
明修棧道不行,那就隻能暗渡陳倉了。
暗地裡,偷偷摸摸這種事的專家當然還得是平頭。
我打給了他,他似乎還在睡覺,迷迷糊糊的問,“叔,咋了?”
“你來湖境大門口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