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輿論發酵,文州人儘皆知的時候,秋盈就安全了。所有人都關注她的時候,誰還敢動她,就意味著要接受無數人的質詢,猜疑,乃至謾罵!
陰謀是見不得光,是經不起放大鏡下看的。
敗類葛律師很興奮,“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看蔡倩他們收場!惡毒婆婆的名聲已經廣為人知了。聽說一大幫媒體自媒體,都去龍王山一號去蹭熱度去了,估計以後她出門都難了!”
我吃了一口麵條,“大清早的,你專門給我打電話,就是要跟我說這?”
敗類搖搖頭,湊過來低聲說,“蔡倩昨天已經跟一家叫做新格投資的簽訂了借款的協議。具體數額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拿盈宇藥業的股份來抵押的!”
我不由得一愣,“這合法嗎?”
“她現在拿著法院的判決,作為秋盈的監護人,盈宇又是獨資企業。做什麼都是合法的!況且借款的用途是用做盈宇二期廠房的建設,為的是公司的發展!合情合理!”
“不上市了?”
“有法律糾紛的公司,不符合上市條件啊!”
新格投資?我怎麼聽得有些耳熟?突然想起來,林雨桐說過的香格裡拉大廈抵押借來的一個億,就是直接拆借給了新格。
新格投資是王東的。
怪不得,那天在江上畫舫上,我自作聰明的想讓他插手盈宇藥業的爭奪戰,他說什麼大魚可以自己釣之類的屁話。
他跟周淮,蔡倩明顯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我特麼的要飯要到丐幫總舵去了所以被他恥笑,所以我惱羞成怒,把他踢下了長江
我不由得也皺眉,“也就是說盈宇藥業暫停上市了?”
“秋總隻要還活著,還正常。那麼誰都搶不走盈宇藥業。從你劫走秋總的那一天開始,估計他們已經開始另辟蹊徑了!”
“不斷的借貸?直到把盈宇藥業所有的股份都抵押了,然後到期還不起的時候,債權人自然而然的就獲得了盈宇藥業所有的股份?騰籠換鳥?”
敗類葛律師點點頭,“江總你居然還懂這個!我得重新認識你了!我也是這麼以為的。這是最沒有風險,最合理的搶走盈宇藥業的辦法。一旦騰籠換鳥完成,再重新上市,百億資產就這麼易主!好算計吧?”
我拿起手機,“現在輿論已經起來了。如果我料得不錯,蔡倩必須得回應,肯定會拿出鑒定報告什麼的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三條那裡還有一個視頻足以證明秋盈不是精神病患者,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扭轉局勢。馬上讓秋盈入主盈宇,阻止繼續借貸呢?”
敗類葛律師搖搖頭,“無論輿論造得有多麼大,當初秋總是被法院認定的不具備民事能力。最終還是得法院撤銷這個判決。秋總才能拿回盈宇。這是必要的司法流程!你也知道司法流程想要多慢就可以多慢!那個人不倒,估計我們還是沒什麼勝算!”
是啊,那個人不倒,做什麼都是阻礙我們的一座大山。我自不量力的想要愚公移山,也不知道需要不需要子子孫孫無窮儘
他接著道,“所以啊,咱們得快!趁著強大的輿論壓力之下,敦促司法流程加快。隻要秋總入主了盈宇,他們的陰謀就會落空!”
我卻歎了口氣,“你也太小看蔡倩他們了。他們有辦法拖延這個時間的!輿論是把雙刃劍!”
“什麼意思?”
我並不想跟他過多是談論秘密,“你這麼接近我,蔡倩不會猜疑你嗎?”
他倒是爽朗一笑,“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另外一個身份?”
我拍拍腦袋,“艸!忘記了你是周淮的女婿!”
“古時候,大家族遇到危難,會分家!會兩頭選!無論哪一方贏了,都可以保證家族昌盛!同樣的道理,你表現得越厲害,我跟你交往反而更重要!”
什麼狗屁的大道理!腳踏兩隻船,說得這麼偉光正。
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把碗筷子一推,“我還有事!先走了!”
“對了,哪天你把那個三條介紹給我認識下唄,讓他給我的律所打個免費廣告!”
輿論確實是把雙刃劍。
而那雙刃劍最鋒利的那一邊,搞不好就能把我劃得遍體鱗傷,甚至會要了我的命
可是沒有辦法,我跪下,人家都不會算了
打了個車,回香格裡拉。想去好好的睡一覺。可是想著以後想睡覺的時間多的是,我得好好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
出租車停在了香格裡拉大樓下,我還真的是想起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
於是,掏出手機,卻又猶豫了。我該如何跟我的親人們說這件事呢?
一天之計在於晨!
忙碌的人沒有人注意我。我也不知道餘雯雯和玥玥現在有沒有起床。
好像這麼上去也不合適。
算了,等等吧!一會餘雯雯應該會給我打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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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走著,下意識的走到了梅園。
驀地想起了那火紅的石榴花,是不是謝了?如果謝了,是不是該長出齜牙咧嘴的大石榴了
梅園真的很美。一條小溪曲折蜿蜒在古樹下,青石板路,老樹古樸。幾座亭台錯落,幾個漢服女子嬉笑。恍若穿越一般
走過梅園,長長畫廊儘頭,九曲橋在望,湖心島也還安然。隻是那火紅的枝頭已經翠綠一片,石榴呢?看不到。
九曲橋的鐵門門口站著一個男子。黑色襯衣西褲,背對著我,背影看起來很是肥胖。居然有幾分眼熟。
故人?
似乎有點像。
他在喊著什麼,沒人理會,卻招來了一大群凶惡的大狗,衝了過來,衝他狂吠!有那麼幾條,支棱著前爪,趴在鐵門上,猩紅的舌頭似乎時刻要翻閱那到鐵門朝著故人撕咬過來
故人嚇得狼狽的轉身後退,換亂中,差點從狹窄的九曲橋上跌落莫愛湖
也讓我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確實是故人!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什麼風把副廳長的公子給吹到文州來了
下意識的想轉身。轉了一半又覺得不對!我是怕他嗎?為什麼每次見了他下意識的就想躲?
那青蔥校園裡,籃球場上躲,食堂躲,宿舍走廊也躲,搶了我的女朋友也還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