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掏心置腹了。也算是擺明了要招攬我,讓我成為他的嫡係!
而且師父說的所謂謠言居然八九不離十。確實是去禁毒總隊,隻不過是要改成緝毒局。不是局長,但是是常務副局。
副處直接破格到副廳。36歲的副廳啊!全國都數不出來幾個!!
跟著他當然前途一片大好,我真的是有些心動了
我卻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對了,那晚開走我車的吳瀟抓住了嗎?”
他搖搖頭,“她把你的車遺棄在了舉水河白雲山下,然後就消失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落網。通緝令已經發出去了!”
“什麼級彆的通緝令?”
“一般級!畢竟沒有什麼特彆的犯罪事實!”
我點點頭,“那我的車呢?”
“明天你去分局拿就是了!”
“好!”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開車的師父看出了我的心事,“陶澤是不是找你聊了你回來的事?”
我點點頭,“對!就是行政職務級彆待遇什麼的一擼到底!”
師父喜形於色,“那也不錯啊!起碼公職還在,你有能力!乾出成績來,早晚不還是得會生上去?你還年輕怕什麼?”
“師父”我撓撓頭,“我就是心有不甘”
“你還不甘?你怎麼不想想王國宇有多冤?”
這話倒也是!我不由得長歎一口氣,“陶澤還想我跟著他!”
“那不是更好?他舅,他叔,他姐夫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我要退了,你大師哥也快五十了。撐死了也就個分局局長。陶澤這個靠山多穩當?他還這麼年輕!對了,他有沒有跟你說他下一步去哪?”
“你說的傳言八九不離十!不過是常務副局長!”
他嘖嘖稱奇,“老子三十六歲的時候還是個副所長。瞧瞧人家?真是時也命也啊!!!”
或許我是很優秀,但是不能否認陶澤知恩圖報的優良品格。這也許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沒有回文州。還是來到了武州大酒店。
這裡有美人。溫潤如玉的美人。
美人再如玉,若是不能口吐蓮花。隻能算是空有皮囊,算不得極品!
我確實是遇到了一個極品女人。
果然是少婦妖嬈,男人隻能逃
不管男人的壓力再大,一個極品的女人總是能讓雲裡霧裡,忘乎所以所以,壓力是什麼????
以前的我,就不是那種喜歡出門的人,以前的我就喜歡睡覺,現在更喜歡睡覺。
以前總覺得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必將亡國。現在我才知道,君王哪怕是知道要亡國,也還是會選不早朝!
“紅顏禍水啊!”我這麼形容紀筱!
“舒服的時候喊姐姐,賢者時間就是禍水,哼,男人”
就這麼沒羞沒躁的過日子,完全忘記了日子是具體記錄,忘乎所以的我,似乎也在這麼耗費時間。
什麼事情,你都逃不掉,時間總是會把他推到你麵前。
有些事情,到了你麵前,甚至可以讓你麵對絕色美女直接毫無興趣。
今天是周曉強的葬禮。
穿上了特意去買的黑色西裝,特意在鏡子前整理了下妝容。
起得很早,因為周曉強的葬禮不是在文州,而是在老家。距離文州還有四十公裡的蘄縣一個叫做周家橋的地方。
大三那年的暑假,我還去他家住了一個禮拜。他們那裡的蓮蓬很多,很好吃。
和周曉茹談戀愛的三年,每年過年都會來拜年。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遍野的荷塘已經枯黃凋零,看不到那接天蓮葉,更不用說映日荷花。。。。。。
他家是一棟兩層小樓。他父親其實算是個能人。在老家開了一家蓮子的加工廠。家底一直很殷實。
那個小院子現在人滿為患。路邊上停的警車至少十輛。
我把車停在了村口,慢慢的走了進去。
一路上碰到了很多熟人,都是同學,同事。大多數都穿著警服,要說我對這身藏青色製服沒有懷念,那是假的!
隻不過懷念是懷念,走得遠了,總覺得不能褻瀆這身藏青色。
可能是我想得比較多,可是我要是不想得多點,那麼今天小院子裡的那口黑黑的棺木裡躺著的就是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他。我隻能說他是個好人!可是好人根本不能一生平安!
我並沒有走近,隻是在院子外站著。默默的看著。沒有進去。
院子裡麵一個簡樸卻莊嚴的靈棚,白布飄揚,上麵掛著一幅對聯,用黑色毛筆寫著“悲痛失親,哀思如潮”。
在靈棚的一側,擺放著棺木,上覆白布,周圍點著幽幽的蠟燭,火苗在風中輕輕搖曳。幾個孩童在不遠處好奇地張望,毫不明白生離死彆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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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有新的吊唁者到來,嗩呐的委婉哀鳴,鞭炮的劈裡啪啦,就會在田野間回蕩,將遠處的鳥群驚起。
林雨桐披麻戴孝,正跪在棺材的一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非要說周小強的犧牲誰有責任的話,她當然算一個。
我也要好好判斷下我有沒有責任。如果當初我直接把話挑明,而不是隻是說不要聽林東的擺弄呢?
這句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好吧?林東告訴他吳克傑的藏身地。所謂的送他一個一等功,但凡那個時候他能想起我的這句話,怎麼會不能判斷出這就是我說的所謂擺弄呢?
我忘記了一點,他也許不會聽林東的擺弄,但是他聽林雨桐的擺弄
我也能怎麼責怪林雨桐呢?
換做是我在周曉強的那個位置,我一樣會一個人去!沒有辦法,人生有些關鍵節點,就是要賭!豪賭
其實現在思考或者追究這些有什麼用呢?斯人已去
抽完了手中的香煙,我把煙頭扔在了地上,皮鞋死死的踩滅,這才緩緩的走近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