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擦擦眼睛,勉強的睜開,身上已經被麵粉覆蓋,這個娘們居然床底全是厚厚一層的麵粉
為了捉弄我,真的是煞費苦心,還浪費糧食
我掙紮著從麵粉堆裡爬了起來,看著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不白的地方,恨得牙癢癢的,夏明月那個娘們已經在那裡笑得喘不過氣來,彎腰趴在了桌子上,仍是止不住的笑
我惱火的一彎腰,抓起一把麵粉,就朝著她衝了過去,她驚慌的跳了起來,我一把麵粉揚了過去,誰知道古靈精怪的她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蒲扇,瘋狂的朝著我扇了起來
結果就是我揚出去的麵粉,被她這麼一扇,反噬了我,弄得我滿臉都是
她笑得更厲害了,咯咯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我好不容易清理了臉上的麵粉,正要朝她發難,卻看見了一個我極度討厭的肥臉出現在了樓道,不是武恒那個王八蛋是誰?
武恒也看見了我,居然咧嘴衝我一笑,“江隊,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你現在怎麼跟個小醜似得?”
那坦然,那無視,甚至嘲諷,似乎像是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夏明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武恒來了!你要是有火,撒他身上吧!”
我並沒有聽她的。武恒的父親武大華是誰我比誰都清楚。縱然我恨武恒這個死肥豬到了極點,但是我依舊很理智,我理智的知道,真要是暴揍他一頓,那我會麵臨什麼樣的後果!
揍他是一定要揍的!隻不過不是現在!
武恒大咧咧的上得樓來,“江遊,其實我早就想警告你了!離明月遠點!她不是你這種人能高攀得起的!現在,馬上給我滾遠點!”
桑少文是雙規追究刑事責任!而全程參與,且下手最狠的他,卻毫發無傷!
我深吸了一口氣,怒從心頭起,看著夏明月,“出事了,你擔著是吧?”
確實是她讓我來的。也是她說要交好我的!
她狡黠的眨巴著眼睛,“你不還沒出事嘛,你出事了再說!”
武恒似乎聽得有些迷糊,“姓江的,老子警告你,不許跟我女神說話!信不信老子再把你弄進去,再給來一遍煎炸三寶?”
煎炸三寶,是他的一整套折磨人手段的美稱!我來過一遍!
那羞辱的場麵,那難忍的疼痛,再度襲上我心頭,他以為他是誰?可以隨意主宰我的命運?老子跟誰說話都要規定?????
於是,惡向膽邊生,直接飛起一腳,正中他的胸口
站在樓梯口的他甚至來不及慘叫,肥胖的身軀就咕嚕嚕的滾下了樓梯
有了第一下就一定會有第二下,畢竟以下肯定不解恨!
於是,大踏步的下樓,一路追趕著滾落的肥嘟嘟,他一直滾到了一樓,真特麼的皮糙肉厚,居然毫發無傷的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冷哼一聲,決定不再打他,而是羞辱他,直接來到他的麵前,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他另外一邊臉上,毫不留力,打得他有如一個陀螺一樣左轉右轉,整個人都被大傻了,還愣愣的看著我!
打人一拳或是一腳那是打人,打耳光絕對是羞辱!
我冰冷的看著他,“老子打你?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說完,一拳後拖,然後迅猛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一記標準的擺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腮幫子上,他這才慘叫一聲,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又衝了過去,一皮鞋照著他的肥胖的臉上就踢了上去,明顯看到他的鼻梁一歪,鮮血噴湧而出
我是真的恨他!足足折磨了我一個星期七天,前半夜到後半夜如今已經打到這裡了,滿腔的怒火,每一下都是死手
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殺意,趁著我再踢一腳的空隙,連滾帶爬的就往外狂奔
我哪裡會讓他跑,跟在後麵,幾個大踏步,後發先至,整個人借勢騰空,一記窩心腳,正中他的後背,他又是“啊”地一聲,步伐趔趄了幾步,整個人撞在了湖邊的低矮圍欄上,剛好絆住了他的雙腿,整個人撲通一聲,掉落進了莫愛湖中
初一已經做了,我也不在意十五了。
走了過去,也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湖中,落在了狼狽的他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直接把他朝水中摁去
他拚命的掙紮,拚死之力,居然讓我摁不下去,我空著的手,照著他腰間的軟肋部位,就是一拳,他一吃疼,就放棄了抵抗,豬腦袋就被我摁進了水中
他的四肢開始胡亂的舞動,腦袋僵硬得想要起來,可我怎麼可能讓他起來,照著他弓起的後輩,又是幾下肘擊,他老實的那麼一會,又開始拚命掙紮,水裡窒息的痛苦,讓他清晰的知道了這是真的可以要他的命,求生的本能,讓他的力氣無窮大巨大,居然被他掙紮了出了水麵,他貪婪的大口的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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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抓住他的頭發,往前一拖,直接把他拖進了深水區
岸邊的夏明月卻出聲製止,“鬨出人命來,我怎麼給你擔得住?”
意思就是隻要不鬨出人命,她都可以擔得住是吧?我是這麼認為的!
於是乎,我又把拖了回來,再度把他的肥頭大耳摁入水中,空著的手不軟的拳擊他身體軟弱的部位,讓他放棄掙紮,不斷的河水
直到他精疲力儘,奄奄一息,我才把他的肥頭大耳拖到我麵前,陰狠的說道“老子不懂什麼叫煎炸三寶,老子就是讓你喝飽”
說完,又把他摁入了水中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就要做到,說讓他喝飽,就要讓他喝飽
卻聽見岸邊上的夏明月正在打電話,“喂,110”
我也沒有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到新港派出所。
我更沒有想到的是,武大華居然還在文州。但是想得到他兒子被暴揍以後,他要來看看我的好奇心!
武大華也挺胖。武大華是從文州出去的。隻不過我參加工作的時候,他已經去省廳。而且他還是文州人。算是文州這些年出的大人物。
本來我還在辦公室裡坐著,畢竟三師哥才離開不久。而我以前還經常來這裡,這裡上上下下的乾警我沒有一個不認識的。所以對我很客氣。還給濕漉漉的我,找來了一套乾淨的換洗衣服。
給我錄口供的時候,我是一言不發。在不確定夏明月會以什麼樣子的方式擔住我之前,我想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武大華來了之後,頤指氣使,“犯罪分子坐辦公室?把你們所長叫來”
他臉色鐵青的掃了我一眼,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我就被丟進了狹窄逼仄的臨時羈押房。
這個時候,夏明月那個娘們居然影子都不見!
倒是我三師哥來得最快,畢竟這裡曾經是他的地盤,有幾個眼線很正常。
他直接衝到了羈押房,嗬斥著跟他一起的乾警,“把門打開!”
乾警有些危難,“剛才謝所都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知道你要來了,都找借口跑出去了,就是怕這個事!”
我隻是笑笑,“三師哥,沒事!我在這挺好的!你彆亂傳話啊!彆給師父大師哥說,免得他們擔心!”
三師哥焦急的問,“怎麼回事?聽說,你把武大華的兒子給打了?你怎麼這麼渾呢?”
我隻是笑笑。沒有回答!
他焦灼的來回踱步,“這事搞大了!師父,大師哥肯定都兜不住”
“你說你這小子你這不是把天捅破了真是急死人了”
“不行,我還得跟大師哥說!讓他馬總隊說和說和!要不然,真的是”
我趕緊阻攔,“三師哥,彆麻煩他們了!我不會有事的!”
三師哥的臉本來就黑,瞪我一眼,“你知道個屁!你怕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剛才我來的時候,老謝給我打電話說,被打的那個是省廳刑偵總隊的。總隊那邊已經成立專案組,準備把你帶到江城去審理”
武大華看來真的是疼兒子啊!這麼大點屁事,居然還要成立專案組。還要把我提到省廳去審!
三師哥一跺腳,跑了出去,估計是去給大師哥打電話去了
我到現在也沒有看見夏明月。夏明月甚至都沒有跟著警車一起來。這個娘們不會是跟武恒是一夥的吧?直接利用我的仇恨,跟武恒演一出雙簧,把我送進來。不敢說把武恒的傷情定成重傷,定個輕傷那是輕而易舉。
那他麼的就是三年起步
我開始有些慌了。如果真跟我想的那樣,那我就真的是有些傻逼了,這麼輕易的就被人算計了!
可是想想夏明月超凡脫俗的氣質,古靈精怪的德行,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啊!
再說,我跟她又沒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