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輕甩了下秀發,“那你更不能得罪我,相反要討好我!我姐夫最疼我了,我姐夫還無視一切強權!”
無視規則的人,是狠人!那麼,可以無視強權的人,是什麼人?
我卻搖搖頭,“我吃不了軟飯!”
夏明月又是撲哧一笑,“想什麼呢你!我有未婚夫的好吧!”
我倒是沒有多麼的驚訝,“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這樣的背景身世的女人,都講究個門當戶對!有未婚夫是肯定的!我說的意思是我又沒有什麼多麼雄奇的野心!此間的麻煩了結了,有個穩定的投資收益,能平安喜樂的過完這一生就夠了!所以呢,不需要太強大的助力!更不想介入更大的漩渦!在這個過程中,作為一個男人,我的路我自己走!儘量不要靠彆人,更不能倚靠女人!”
夏明月嘟起小嘴,該死的,我又想起了紀姐,“要不是我,你能這麼無事的走出來?”
我皺眉,“這是我們之間之前達成了協議!若不是你說能保證我沒事,我肯定會選個月黑風高沒有攝像頭的地方,還有不在場的證據的前提下,暴揍武恒那個王八蛋一頓的!”
“總而言之,你肯定是受了我的恩惠,所以你得報答我!你去給秋盈說,我要入股!且至少要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我想了想,“如果你們隻是想要排汙安全的前提下,要多少股份不都那麼回事?這一點,我覺得你跟秋盈是溝通得了的!”
夏明月搖搖頭,“我姐夫是希望我搞搞音樂,美術啊,或者舞蹈之類的與世無爭的富足的閒雲野鶴算了!一直都很反對我從商,或者從政!可是打小我就是個淘氣包,女孩子喜歡的我喜歡!男孩子喜歡的我也喜歡!所以呢,閒暇的時候我可以繡花,寫字!可我更喜歡自己忙起來,試試自己是不是有更大的可能”
我們一直這麼站著對話,又來了幾波客人,我覺得不是很方便,就打斷了她,“我們出去走走聊吧!”
“好!”
我們一起肩並肩走出了小麵館,外麵的夜色好像很陌生,人總是在危險過後,都會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繼續說話,“晨曦慈善基金成立的目的就是修複舉水河的生態!我姐夫其他的生意都有人在照看。而我又不喜歡屈居人下。所以,晨曦基金成立的時候,我就找我姐夫要這個差事。可我姐夫一開始不同意。我不依不饒他都不答應,後來吧,他禁不起的我軟磨硬泡,算是勉強答應了,但是條件很苛刻!”
“什麼條件?”
“本來是計劃投資壹佰億的!哪怕是一百個億,也就夠給四個縣十年的河沙買斷資金!但是基金嘛,就是個錢生錢的生意!意思是找個能賺錢的人,讓這壹佰億起碼能夠支撐二十年的買斷資金!也就是說,要把這壹佰億,在十年裡翻一番!”
“每年百分之十幾的收益,這麼大的金額,確實有點困難!”
“這能叫苛刻嗎?”
我一愣,“還不苛刻?”
“姐夫說隻給我五十個億!但是目的一樣,十年內要足夠支付四縣的河沙買斷費用,就是說五十個億,十年內要翻四番!”
我站住了,看著她,“你還真以為你是不世出的經商天才啊?”
夏明月衝我可愛的吐吐舌頭唉,紀姐無處不在,“要不是條件苛刻,又怎麼能給我這個機會?又或者說,我怎麼不可能是那個可以創造奇跡的人呢?”
我似乎悟到了點什麼,“你很看好秋盈?”
夏明月點點頭,“沒錯!我對秋盈進行了徹底的調查!甚至找陳伯伯的那個fbi的朋友,詳細的調查了她在美國的所有痕跡。她絕對是個化學天才!還沒畢業就收到了禮來,默克,強生等一眾全球頂尖藥業的盛情邀約!如果不是因為愛情,她現在絕對進了那些藥企的董事會!盈宇藥業你也看到了,才成立不到五年,就已經成為了全省創彙最多的藥企!如果不是王國宇出事,盈宇現在陷入了遺產爭奪風波,盈宇上市絕對有可能成為國內第一個市值千億的藥企!”
一直以來我都不是很關心這些。但是這麼聽夏明月一說,我似乎覺得我應該對那個動輒同歸於儘的女人,要重新認識下了。
夏明月接著道“本來吧,老盈宇我還覺得投資人多了。會對我以後的控股收購造成麻煩!現在好了,秋盈要組建一個全新的盈宇。反而對我來說是最好的機會!”
“你之前不是投進去了老盈宇幾個億了?現在怎麼說的?”
“我隻看好秋盈!老盈宇沒了秋盈,我當然是要撤資嘍?”
“錢都退回來了?”
“當然,誰敢欠我的錢?”
絕對的強權之下,沒有人敢忤逆!更彆說欠錢!
那我就更奇怪了。林東他們又不傻。夏明月都知道盈宇藥業的靈魂是秋盈,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就要了一個老廠子做什麼用?
夏明月繼續道“所以啊!秋盈是我來看好的第一個項目!我是隻能成功不許失敗!而且占股越多越好!所以,我安排你出氣,就是希望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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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她一眼,“你這麼神通廣大,不會不知道我可是殺了她老公的凶手!而她當初放棄了國外那麼多頂級藥企的邀約,可是為了愛情!”
她倒是很自信,“可是我也知道,在遺產爭奪中,如果不是因為你,她要麼是瘋,要麼就是死!況且王國宇被殺不是你的本意。秋盈這個人是個書呆子,書呆子都認死理,可是書呆子也都講邏輯,講道理!你殺他老公是誤殺,可是你三番五次的救她於水火之中,那可是發自真心的!講道理的秋盈雖然不可能原諒你,但是肯定感激你!雖然說起來這樣愛恨交織的情愫很複雜!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那是超然的!甚至可以說,她現在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你!要不然,為什麼新藥廠的基建一定要給你做?讓你掙錢,不就是報答你的一種方式嘛?”
聽起來,是頭頭是道,比我這個當事人都理得清。可真是那樣嗎?我的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
神經刀一樣的她,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要我的命!
好幾次的前科事實擺在那裡,現在的我,能遠離秋盈一米,絕不靠近她一分。
讓我去主動找她,幫夏明月這個忙,我很抗拒!
夏明月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你這個人吧,很簡單乾脆的。喜歡快意恩仇!能動手解決的事,你絕對不磨嘰!比如林東,比如武恒!你是說打就打!可是你應該很清楚,這些都是違法的!或者說你這樣的性格在將來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如果我們成為了朋友,我這個朋友不敢說怎麼幫你,起碼可以給你一個公平較量的環境!”
人與人之間的爭鬥,或者說大環境最終的目的,不就是一個公平嘛?
為何這樣簡單合理的態勢,都還要他人給予?還是強權在作祟!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我那兩個老鄉大佬厭惡強權的理由了!
可是,現在還輪不到我來討厭強權,現在如此弱小的我,依然不得不依附強權,不求強權給予我幫助,就像夏明月說的那樣,起碼要有一個公平較量的環境!
於是,我點點頭,“好!下次我碰到她我跟她說說!”
夏明月卻堅定的搖搖頭,“不行!最好是現在就去找她聊!畢竟秋盈的很多信息是公開的。據我所知,包括省城投在內的,很多家公募私募的基金最近都在試圖跟秋盈搭上線,商談投資事宜!如果晚了,麻煩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