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哥先忍不住彆過臉,撲哧一笑。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努力保持著微笑看著師父他老人家。
師父自己也笑了起來,“人家都說我不是來跳舞的,是來搞笑的!你看你大師哥,那麼嚴肅的人都忍不住笑了。你也應該笑笑的”
我搖搖頭,淡淡的說,“師父開心就好”
師父摟著我的肩膀,“走,回家!喝酒!啥也彆說”
“嗯”
。。。。。。。。
家裡的堂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幾個菜。師娘正在擺弄碗筷,看到我走進來了,慈祥的笑笑,“江遊啊,樓上你以前住的那個房間都收拾好了!今晚啊,酒管夠,也放你師父假!今晚就不走了啊”
我低頭。感覺眼眶濕潤
人在情緒低穀的時候,總是容易被感動。
但是我強忍了回去。
興國和安妍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安妍儼然已經這個家女主人,熱情的招呼著,“你們先吃!還有幾個青菜,我來炒就是了!興國,你今晚的任務就是把你四哥陪好”
“好嘞!”
興國跑了過來,扶著我的肩膀,熱情的讓我入座,“四哥,一直都說你酒量好,你酒量好,你知道我是一直不怎麼服氣的大不了,今晚我們上陣父子兵,也是要跟你一較高下的”
大師哥不樂意了,“不帶這麼欺負江遊的啊,在你家不行,長輩更不行了!當江遊的大師哥不在啊”
興國樂嗬嗬的道:“三師哥在來的路上,說好了,今晚他主要對付你大哥,你今晚可是站錯隊了”
師父也很開心,“我覺得我們父子加起來也是喝不過江遊的”
他們在打趣,他們在笑!隻字未提昨天發生的事。我知道他們是想要用他們的開心感染我,讓我不那麼傷感
隻是麵對一個負麵情緒堆積,幾近崩潰的人而言,快樂是不會傳染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強擠著微笑,看著他們鬨,看著他們拚命的逗我開心
他們是我的親人,是的,隻有親人才願意這麼演,還能演得不像是演的
酒已經打開,酒杯也已經倒滿,那還等什麼?等這個唯一可以解憂忘愁的杯中物,在那裡自影自憐麼
一杯,又一杯,再一杯
沒有寒暄,沒有勸酒,就是端起來杯子就喝,就是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們依舊在鬨,在笑
真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我隻知道,我沒有倒下,那酒不能停,杯不能空
第二天其實早就醒了,就是躺在床上抽煙,然後發呆。
師父家二樓這個房間我住過一段時間。那是宿舍裝修的時候,我在這裡住了兩個月,我被開除以後,我師父還發短信來跟我說,不要在外麵租房子,來這裡住。但是我臉皮薄。
外麵的太陽很高,早春的太陽曬得被子暖洋洋的,讓本身就不想動彈的我,更加不想動彈
師父在敲門,“江遊,起來吃中午飯了”
我沒有回答,默默的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師父卻已經推門進來了,“彆慌啊!你看你身上臟得,趕緊洗個澡去,我讓興國給你整套衣裳”
我的身上確實很臟,在那幾個小山上奔跑縱躍匍匐,輾轉騰挪有什麼用呢?最好不還是
很不想動,也不想洗澡。
師父揮手扇著空氣,“你這是抽了多少煙?你看這屋子裡的煙霧”
說完,跑去把窗戶打開,又跑進了洗手間,居然親自給我放熱水
我很是不好意思,“師父我自己來你彆這樣”
師父拍拍我的腦袋,銀白的發鬢,蒼老的臉龐,露出慈祥的笑容,“師父沒什麼文化,你知道的。你呢遇到這樣的事情呢,我也講不出什麼大道理來勸解你,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開導你但是呢,師父知道你這個時候最需要親人!你父親剛做完手術,你就不用麻煩你父母了。師父也算是你的親人是吧?”
我用力的點點頭,“當然是師父,我沒事”
師父欣慰的又摸摸我的腦袋,“剛見你的時候啊,就覺得這個小夥子眼裡有光,生猛無畏的光!天生就是做警察的料子!哪怕你當初被開除的時候,眼睛裡你光都未曾黯淡過你沒事?去洗澡吧,洗完了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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