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是要在文州市區,是因為我能藏住他的地方就在文州。如果是在團黃的縣局,或者真廟派出所,幾十公裡的路程,風險係數又會加高。
不像這裡,沿江路一直走,前麵過三個紅綠燈,就是長江新村,那裡密密麻麻的三層樓,有如蜘蛛網一樣的村中的小道,四通八達的出口,開進去換個車,再沿著之前就勘測的那個沒有監控的小道出來,再彙入主路,二十分鐘就可以把那個畜生送到狗剩的新狗場
而我,今天根本就不會去那裡。麵包車上有麻醉槍,給他一槍,他醒來的時候得是明天早上。
我又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裡的大師哥,衝他笑笑。然後朝著自己的車走去,路燈拉長的影子,似乎越來越短
開著車,不知道去哪裡。
想回自己的家,怕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想回老家,又怕太晚到家,影響我爸我媽休息
可是除了這兩個地方,我似乎又無處可去。
隻好回家。回那個毛坯房的家
家裡很亂,沒人收拾,沒人打掃。又想起了紀姐。
如果她在,或者我可以更好的熬過這段艱難歲月吧
躺在床上,想著很多事,想著很多人,從漆黑到魚肚白,煙頭塞滿了煙灰缸,似乎終於是扛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但是睡得很輕。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我拿起手機,居然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再看電話,免打擾的設置下,有五個未接電話,全是鷂子哥的。
他聯係我做什麼?股權爭奪失利之後,不是應該工程款就撥付到位了麼?
他之前也給我來過很多次電話,隻不過是那段時間我確實沒有什麼心情搭理他。所以都沒接。
我掙紮著起來床,走到大門口開門。
果然是鷂子哥,後麵居然還跟著興國和安妍。
他們組團來做什麼?
鷂子哥滿臉堆笑,“兄弟,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哥哥是哪裡把你得罪了?打你電話都不接?”
後麵的興國喊了句,“四哥好!”
安妍居然也跟著喊了一句,“四哥好”
我淡淡的問,“有事嗎?”
其實談不上得罪不得罪,隻不過有些時候,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不是那麼堅定的站在我這邊而已。所以,不再是兄弟,還是朋友而已!
鷂子哥居然直接把我推開,“進去說,進去說!”
我也沒有十分在意,興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四哥,我知道你最近不是很好過,也不想打擾你。可是王總非要我們跟來”
鷂子哥已經走了進去,“兄弟,你這個房子該裝修了啊!這樣啊,我有個朋友在江城開裝修公司的。不敢說數一數二吧,也是排得上號的!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派最好的設計師過來,先給設計設計”
說完,真的就開始打電話,還不忘記交待興國,“那個事,你跟你四哥說,我先打電話”
興國撓撓頭,“四哥那個就是國宇蓋宿舍樓的那塊地已經買下來了。設計院也開始設計圖紙了。鷂子哥的意思是我跟他聯手接著把那個宿舍樓的工程乾了!”
動作這麼快嗎?我有多久沒關注國宇藥業的事了,就快忘記我還是國宇的第一大股東了。
“新廠房已經完工了嗎?”
興國老實的回答,“生產線都開始調試了,就剩下些綠化的掃尾了!”
“掙了多少錢?”
興國還是很老實,“本來有差不多一千多萬的利潤。我就想著我一份,鷂子哥一份,四哥一份!本來想著全部款子到位了,我再來跟四哥你聊聊的!”
我搖搖頭,“你自己掙的,不用給我!如果你真有心,二嫂馬上要去國外治病了。你讚助點吧!”
“是嘛?那可是好事啊,沒問題!回頭我就聯係二嫂!”
我也不知道去那邊治病要花多少錢,總是不能讓人家盧總出的。我這幾天準備看看自己公司賬上還剩下多少錢,去掉要分給虎子平頭三郎他們的,也不知道夠不夠。
“宿舍樓的這個工程,我記得當初簽了意向合同的。不是還給鷂子哥做的嗎?”
鷂子哥似乎是一邊打電話,一邊在聽我說話,“我去找沈總了,她說意向合同是有。但是她說的意思是,地是買的。暫時還沒有建宿舍樓的想法。得等到公司上市以後再說!她說她老板的意思就是,錢還沒掙一分,就開始搞福利。為自己的關係戶創收,新廠房的價格沒下浮,就已經是涉嫌利益輸送了。宿舍樓還這麼搞的話,那可就要報警了”
沈清藍的老板應該是陳濯吧?他這麼說其實也對。價格高,打款又及時。還都是我朋友,確實是涉嫌利益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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