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公羊孫竟是跪伏在地，朝著李青山以頭抵地，一個頭磕了下來。
身為八仙弟子，並非大乾臣民，公羊孫理論上是不用下跪的，這般姿態，倒也真誠。
李青山並未因此被打動，什麼以死謝罪，騙騙小孩子就行了，八仙和大乾，不是一個公羊孫的死，能夠代表的。
若是殺了公羊孫，從格局上，就落了下乘。
“起來吧，戰場之上，各為其主，你之過往，朕並不在乎。”李青山開口。
公羊孫鬆了口氣，麵露喜色，“謝陛下寬宏大量。”
當公羊孫剛剛站起，李青山下一個問題，便說出了口，“但你北渚宮的弟子，來我大乾為臣，那他們是大乾的子民，還是海外仙島的人？”
這個問題，讓公羊孫微微一愣。
問題看似簡單，但實則是要表明，未來一旦發生事情，這些北渚宮弟子，究竟是要選擇大乾，還是選擇海外仙島。
更進一步來看，李青山詢問的是海外仙島的態度，將來麵對關鍵抉擇，海外仙島會站在哪一邊。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李青山從海外仙島的態度裡，看到了海外仙島的搖擺。
其實現在的海外仙島，像極了股市開盤時，拿著資金的股民，缺乏信息，所有股票都想投資一點，保證自己永遠不會輸。
但永遠不會輸，便代表永遠不會贏。
海外仙島若這樣保持中立，哪怕是此次天命爭奪結束，各方重新分配蛋糕，他們也不會獲得太多利益。
李青山需要盟友，他更需要立場堅定的盟友，至少能做到任洪剛任家那般。
麵對李強的問題，公羊孫露出尷尬的笑：“陛下說笑了，北渚宮的弟子，來到大乾，自會全心全意為大乾做事。”
公羊孫這種車軲轆話，並沒有讓李青山滿意。
不過，李青山很清楚，這種棋子無法做主，繼續說道：
“好，你且為朕給那韓湘子說，無論北渚宮，還是海外仙島，其麾下弟子若要為大乾效力，朕自是樂得賢才。
但能力越大的不忠之輩，給帝國造成的破壞，遠勝千軍萬馬，相較於才能，朕更看重的忠誠。”
隨著話音落下，那凜冽帝皇威勢，恍若風暴，又如雷霆，即使公羊孫這等存在，都為之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李青山見狀，擺手道：“言儘於此，你且下去吧。”
“是。”公羊孫不敢久留，俯身一拜，急急忙跟隨禁衛離開。
張立安留了下來，李青山緩緩開口：“張道長，你怎麼看這海外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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