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按時將三百萬兩銀上交國庫。
尚武國的使者帶著金銀玉器離開,趾高氣揚。
使者走後,李丞相和郝丞相又開始唇槍舌戰。
整個朝堂大致分為兩撥人,一撥人以李丞相為首,主張休養生息,避免開戰。
另一撥人以郝丞相為首,主張趁著有實力,便要抓住機會反撲。
宋晏清在崇武國為質的這些年,深刻理解了什麼叫強國先強兵。
他選擇自然親近郝丞相。
當然,親近郝丞相也意味著他與攝政王站在一條船上。
宋晏清對攝政王雖有戒備心,在某些方麵卻依舊信任對方。
戒備的是怕攝政王殺了自己,信任的是攝政王所做之事確實不會危害百姓。
所以他雖心存戒備,卻並不為攝政王所做之事感到憤怒。
宋閒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甚至有些打壓。
但宋晏清真的沒有從他身上感到惡意。
當他提出想要到軍隊查看情況的時候,攝政王也同意了,並且主動陪他一起去。
宋晏清十二歲生辰那天,舉國同慶。
有了郝仁的資金支持,國庫漸漸充盈起來,不如往日那般空虛。
他借著生辰這個由頭,趁機往軍隊撥了大量銀子。
宋閒分給他的奏折一天天變多,宋晏清手上的權力也越來越大。
宋晏清批過的政策,其中有許多利民利國之事,這些政策實施後,會反饋功德點到他身上。
回國不到一年,宋晏清的功德點已經累計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數值。
林小暖第一次見到這麼龐大的功德量。
以前的宿主,頂多能夠攢到幾萬十幾萬功德點。
但宋晏清批奏折這段時間裡,陸陸續續獲得幾十萬點功德。
他是林小暖目前接觸過的宿主裡,最富有的一個。
宋晏清十三歲那年,攝政王將虎符交給他。
“官家,虎符繼續放在臣這裡恐怕不再合適。您之前安排的那位小將,天資過人,軍功累累,日後可以一用。這虎符,該由更合適得人保管。”
宋晏清看著他呈上來的虎符,心裡不但沒有輕鬆,反而更沉重了。
像是要失去什麼東西一樣。
林小暖安慰他。
【他給你,你就拿著,自願獻出三軍調動權,這是完全向你表示臣服了啊。】
宋晏清看看虎符,又看看宋閒,並沒有伸手去拿。
“皇叔,您這是做什麼?三軍之事向來是您在管,我對軍事了解甚少,這虎符放在你手中比放在我手中更有用處。”
宋閒不接,姿態很穩。
“臣掌管三軍近10年,卻從未親臨過戰場,所學所想,皆為書中所言。”
“那些兵書您也曾通讀研究,想必對於其中的道理也了熟於心。如今您對朝政了解得差不多,兵權也是時候收回了。”
宋晏清糾結一晌,決定開門見山。
“皇叔,你跟我說一句真心話,這皇位,你想不想要?”
宋閒頭都沒抬,毫不猶豫地表示謝邀。
“臣未曾有過此等心思,官家無需多慮。”
宋晏清拿著虎符站起來,走到他麵前蹲下身。
“既然如此,那這虎符就該由你拿著。”
宋晏清單膝跪在宋閒麵前,抓著他的大手,情真意切。
“皇叔,軍中有你,才是眾望所歸。”
宋閒抬眼認真地看著他,半晌,重新叩拜。
“謝主隆恩。”
“臣,遵旨。”
兩人這算是通了氣。
徹底綁在了一起。
自這天起,宋閒開始招兵買馬,從各個方麵想辦法,努力提升軍隊的綜合實力。
與此同時,宋晏清也開始逐漸接手朝廷上的一切事宜。
國庫雖說不再空虛,但宮裡那麼多人,平時的開銷很大,還要應對明年的賦稅,國庫銀兩的存儲數量依舊處於一個較低的水平。
對此,戶部侍郎提出一個法子。
小幅度漲稅。
關於此事,左右丞相又開始了一場新的辯論賽。
關於賦稅上調一事,林小暖看著左右丞相拌嘴,跟宋晏清吐槽了一句。
【他們倆是怎麼回事?好像哪個人說的都很有道理,這要怎麼辦?】
宋晏清跟著宋閒看得多了,聽得多了,此時一點不著急,饒有興趣地聽著二人鬥嘴。
末了將二人的主意一結合,不偏不倚,最終決定農戶免銀稅,商戶繳銀稅的比例上調一個點,官員俸祿超過某一個級彆,也要按照特定的比例交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