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藥藥!】
看到宋晏清身上的血,林小暖將愈合止血的藥放在道具櫃第一個格子裡,方便他拿取。
殿前司侍衛闖進紫宸殿拿住七喜的時候,宋晏清正抓著瓷瓶往身上倒藥。
小太監趕緊過來接過他手中的紗布幫他纏。
包紮好,宋晏清站起來穿上外衫,拿起榻上的青紗衣扔到七喜身上。
“穿上衣裳,押至地牢!”
“薛岩去審。”
留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紫宸殿。
回到勤政殿睡也睡不著,乾脆批了一整夜奏折。
林小暖看著他身上映出血色的紗布,問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宋晏清說他隻是有一會兒的恍惚,就被七喜捅了一刀。
七喜還想捅第二刀的時候,被他摁住了。
這些年,宋晏清的武藝也不是白學的,他比七喜強壯太多。
為此,他還特意感謝一番林小暖。
多虧了你曾推薦給我的那本書,才免於傷到要害。
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林小暖呲牙一笑。
【嘿嘿嘿,那書也隻是強身健體而已,還是你近些年勤奮,反複練習,身體靈敏才能躲過要害。】
初初聯係上宋晏清的那幾個月,他的身體太過瘦弱,林小暖怕他一不小心嘎了便口頭指導他練習太極十八式。
那會兒功德不好賺,她便口頭指導,後來攢了一點功德,又推薦宋晏清買了一本精裝版《太極》。
不光太極,宋晏清還學了五禽戲,跆拳道,柔道啥的。
雜七雜八的。
這麼幾年也沒有懈怠過,身體柔韌性很是不錯。
林小暖不缺吃不缺穿,想了半天沒想到自己有啥想要的東西。
宋晏清便自作主張,到貨郎那裡給她挑了幾份糕點,幾份糖水,還買了一支異常華麗的金簪。
糕點14金幣。
糖水27金幣。
金簪金幣。
林小暖受寵若驚,心如滴血,狀若瘋魔。
【你怎麼買這麼貴的簪子!!!】
宋晏清提筆蘸墨,很是淡定。
順手。
【順手?!這也能順手?】
林小暖拿起操作台上出現的木盒,取出盒裡的金簪。
【這玩意兒有什麼用!竟然這麼貴!就算工藝再怎麼精致也不能這麼貴啊!!!】
宋晏清挑眉。
可以蘊養魂魄呢。
你不是暫時離不開我麼,那就好好待著。
莫要悄摸摸散了。
林小暖瞅一瞅商城餘額。
好嘛,大幾百萬功德呢。
怪不得一點都不猶豫地就順手買了。
她又拿著金簪仔細瞅瞅。
行吧,確實能養魂。
好像是個修仙世界的玩意兒。
宋晏清怎麼好像對這種東西一點也不在意?
林小暖眨眨眼,狀似不經意地試探他。
【做皇帝的,不都想著修習仙術以求長生不老,統治千秋嗎?】
【你看著這簪子難道一點都不心動?】
宋晏清大半夜批奏折批得滿腹怨氣,聽到長生不老一下子便停了筆。
再長的壽命都要被這些人給折騰得折壽!
我要那麼長的壽命作甚?
嫌自己受的折磨還不夠多嗎!
林小暖在他腦子裡哈哈大笑,將簪子放回木盒裡,蹦跳著把木盒放到床頭櫃裡。
對七喜的審訊持續了三天三夜,宋晏清將此事隱藏得很好,沒有讓消息傳到太後那裡。
勤政殿裡燭火大亮。
攝政王,左右丞相,刑部尚書皆聚於此,共同還原了七喜的刺殺動機和晉升路程。
五年前,郝丞相被丞相夫人逮到逛青樓的那一天,青樓中有名女子暴斃身亡。
那女子在外麵濟養著一名義妹,妹妹是闖江湖的,躲避仇家之時無奈闖進青樓掩蓋身份,恰好躲在那女子閨房的床下。
二人一見如故,惺惺相惜。
女子知她處境,向往她瀟灑自由的性情,便出手掩護她的身份,時不時也出錢包攬她的吃喝。
妹妹仗著三腳貓的功夫,暗地裡使計,幫女子擋下許多嫖客。
短短一個夏季過去,妹妹的仇人離開附近,她也要離開此地繼續浪跡天涯。
臨走前,二人便結為金蘭之好,互訴對未來的憧憬。
興致高處,青樓女子扔了繡帕。
“我雖為京城樓中妓,賺得也是那勞動換來的血汗錢。待攢夠了贖身的銀錢,定要到那邊塞試一試天地之間一白駒的暢快,瞧一瞧那大漠孤煙直的壯闊。”
妹妹連連應是,舉起酒碗,許諾二人未來一同紅塵作伴,策馬揚鞭。
妹妹離開前,青樓女子曾勸她找個合適的地方安頓住,自己以後離了青樓若是想找她還能有跡可循。
妹妹表了內心剖白。
“我本人間一浮萍,自是天地皆可居。”
“姐姐不必擔憂尋不到我,若哪日需要我,隻管在街上找個乞兒放出消息,妹妹自會前來相助。”
得知女子死後,妹妹深覺世事無常。
那位青樓裡的姐姐不該落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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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江湖路數在京中無甚用武之地,便嘗試老老實實請求官老爺細查。
隻是她一介草民……
告京官不得門。
登聞鼓不讓敲。
妹妹深覺官官相護,狀告無門。
怒從心生,為乾姐姐的橫死而怒,為小百姓的無力而怒,為官場的黑暗而怒。
在客棧中總是聽聞百姓怒斥皇帝無能,她不惜以身為餌,入宮為婢,意圖殺了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