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太婆怎麼樣,錢珠珠並不在意。
她現在關心的是,她手裡這件衣裳到底是誰送的!
婚後第二日,李青嵐和錢珠珠膩歪一陣,早早去了鎮上的書院,錢珠珠則跑到自家小院的庫房裡清點來賓禮物。
林小暖應她的請求,幫她核算昨日的酒水開銷,謝無傷負責謄抄禮單。
三人配合默契,效率極高。
忽然,她鼻尖微動,抓起一件衣裳用力嗅了嗅,臉色大變。
“春水的味道。”
謝無傷抬頭看她一眼,在“趙阿祥贈男子成衣一套”後打了個小小的叉。
係統空間裡,林小暖端坐在操作台前,停筆抬頭。
她看著監控中的畫麵,滿頭問號。
【你說什麼?】
春水?
林春水?
錢珠珠抓緊手中的淺藍色長衫,記憶回溯到今年春日的某一天。
她安置好香料鋪子裡的事,傍晚回到林家卻被拒之門外,而後,夜裡被兩個人劫持到郊外。
因為聞到林春水的味道,她才順勢被對方帶到阿祥麵前。
如今,他送來這麼一件衣裳,又是想做什麼?
林小暖聽著宿主的推測,對此發出疑問。
【你怎麼這麼確定就是他送的?】
錢珠珠暗暗咬牙,目光微沉。
知道我鼻子靈,又和林春水曾經關係很好,能輕而易舉拿到他的衣物,甚至還會有故意將衣裳當做賀禮送過來這種想法!
不是他還能是誰?!
這衣裳林春水穿過一次,青嵐根本不知道。
他到底想做什麼?!
林小暖晃晃手中鉛筆,對此表示無語。
【惡心你唄!就他之前做的那事,還有他對你曖昧不清的態度,估摸著是對你還念念不忘。】
錢珠珠磨牙:“我都已經嫁做他人婦,這人怎麼還死纏爛打!”
林小暖看一眼手邊羅列整齊的禮單賬目,繼續琢磨自己的代碼。
【男人不要臉唄!他不得到你是不會死心的。】
【哦對了,你最近還是小心為好,儘量彆一個人出門。】
【來這邊鎮上幾個月都沒什麼聯係,你剛成親他就開始露頭,可能沒安好心。】
一想到阿祥也許就躲在哪裡盯著自己,錢珠珠就一陣膈應。
她不閃不避,趁著李青嵐回書院讀書不在家的時候,直接找到送衣裳的人。
那人說了個地方,讓她去找阿祥:“鎮上香醉坊二樓,甲字一號房,每月中旬,他都會在。”
錢珠珠心道:香醉坊甲字開頭的房間可不便宜啊。
聽到宿主的心聲,林小暖不由打趣。
【喲,咱們錢老板最近可是水漲船高,風頭正盛,難道還怵他這麼個小人不成?】
錢珠珠聯想到青竹和順子給她講過的一些事,對此嗤之以鼻。
婚前兩個月的時候,胭脂鋪分店正式營業。
同一時期,青竹從京城郊外的香料鋪子趕到這偏遠的鎮子上來見她。
說是過了這麼久,她得親自和錢珠珠仔細說說香料鋪子這段時間的經營情況。
青竹將這近一年的時間中,自己和順子對於經營方麵的一些感想整理出來,和錢珠珠溝通討論,並告訴她一件事。
跛腳阿祥離開香料鋪子後,沒幾天便進了京城“香醉坊”酒樓做掌勺學徒。
也許是在這方麵有天賦,阿祥很快便能獨當一麵,幾個月下來攢了不少銀錢。
他拿著這些錢,除了繼續做掌勺,還另外做起了小生意,也娶了位美嬌娘。
原本,這些事和香料鋪子並沒有什麼關係,但阿祥做的小生意,是香料生意。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和眾多酒樓的後廚都有點關係來往,導致錢珠珠的香料鋪子受到不小的影響。
最令青竹惱恨的是,阿祥以前在他們店裡待過不短的時間,如今,他的的貨源渠道竟然和他們鋪子的貨源渠道完全一樣!
而且,阿祥進貨不壓價,賣出去的價格也遠遠低於同行標準。
價格戰打起來,京城周邊的小型香料鋪子都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