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聽說錢珠珠懷孕,自告奮勇想要來照顧她。
但謝無傷沒將她一起帶過來。
錢珠珠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一進十月,林小暖便找出女人生產時需要的一些東西,提前給宿主準備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錢珠珠一邊考察當地的經營模式,一邊用心養著自己的身體。
有秋菊在,謝無傷這段時間倒是沒怎麼靠近她。
自從他開始去書院上學,若不是錢珠珠需要帶著他去做一些特殊的事,一般不會拘束他的行蹤。
如果錢珠珠沒有提前說最近需要他做事,謝無傷的時間都是非常自由的,他有時候一出去就是兩三天。
隨著時間進入十一月,錢珠珠開始焦躁不安。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係統空間,操作台前,林小暖癱在椅子裡,萬分無奈。
【要不就找大夫給開點安神的藥?】
太陽雖亮,卻不能驅散冬日的嚴寒。
屋子裡有暖爐,錢珠珠不想出去挨凍,但大夫叮囑她每日都要到戶外走一走。
她便扶著腰,裹著厚重的兔毛披風,帶著秋菊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大夫不給開啊……
林小暖仰躺在搖椅上,晃著小腿,翻了個白眼。
【那你又不肯去商城買安神的東西……】
我……
恰在這時,兩三天沒露麵的謝無傷回來了,錢珠珠順勢避開這個話題。
“謝弟,你最近又出去做什麼了?”
“到附近找個人。”謝無傷看一眼她的肚子,手指微動,避重就輕,轉移話題。
“你這兩日不要出門,我這就去將接生婆帶來。”
他進院子沒走兩步,腳後跟一轉,又出去了。
錢珠珠一愣:“這麼早就將接生婆帶過來,不是還有十來日麼……”
係統空間裡,林小暖則慢慢坐直身子。
【聽他的吧。】
【你沒看他在掐手指嘛?】
她看著自己的右手掌心,彎曲大拇指,在各個指節處胡亂點了點,然後提筆往紙上加了一行字。
【奇了怪了,這人怎麼還學會算卦了……】
對於謝無傷會算卦這事,錢珠珠接受良好。
她帶著秋菊往屋裡走:“秋菊,你待會兒去將你那屋子收拾出來,給穩婆住幾日。”
對於林小暖的疑惑,錢珠珠感到不解,心中默念。
謝弟會算卦,是很奇怪的事?
想到謝無傷身上的許多異常,林小暖抿抿嘴。
【倒也不是很奇怪。】
對嘛!
謝弟簡直無所不能!
聽著錢珠珠與有榮焉又隱隱崇拜的心聲,林小暖心情複雜。
現在的謝無傷,早已不是兩年前那個剛到她腰間的小孩。
不知道他本人什麼心思,但在錢珠珠與李青嵐成婚前,便已經有不少姑娘找他搭訕。
那個時候,他還是個青蔥少年。
並且一年之前,他就已經完全恢複成年人的形象。
看著宿主溫柔潤澤的臉,林小暖眼神微深。
【三年了,你真的覺得他是你弟弟?】
錢珠珠微微愣神,而後心聲堅定。
不。
我可不敢妄自尊大。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她的眼神卻閃閃發光,某種野心終於暴露出來。
三年相處下來,錢珠珠和謝無傷看似關係融洽,但其實她對謝無傷總是時不時會冒出來一點點莫名其妙的畏懼。
尤其是當謝無傷表現出對某些事的抗拒之時,她便怎麼都無法繼續追問。
林小暖知道,謝無傷每次消失幾天後又出現,宿主都很好奇。
而且鍥而不舍,每次都會問他出去做什麼了。
即便謝無傷明確表示“與你無關”“你管太多”,下一次,宿主還是會照舊追問。
因為她篤定一點。
隻要她不願意,林小暖無法離開她,謝無傷也無法離開她。
林小暖連跟她計較的心思都沒有。
她隻是有點失望。
就那麼一點點。
至於錢珠珠對謝無傷的占有欲,林小暖表示嗤之以鼻。
謝無傷將時間把握得非常好,錢珠珠甚至都不知道謝無傷曾經受過傷。
意識到這一點,林小暖對宿主有點不滿。
即便這全都是謝無傷自主隱藏下來的事,林小暖依舊對宿主不滿。
……
兩日後,十一月初十。
孩子平安落地,是個姑娘。
錢珠珠根本沒有用上係統空間裡的那些東西。
生產雖然困難,但沒有困難到那個程度。
她生產前半個月便收到了李青嵐的信。
李青蘭說他和爹娘一同為孩子起了名。
若為男,則名桓;若為女,則名枝。
如今孩子落地,錢珠珠又給姑娘起了個乳名——“小滿”。
剛生產完,錢珠珠短時間內又不宜長途旅行,他們決定在此地停留至三月三。
謝無傷代筆,錢珠珠口述,又往清溪鎮家中寄了信。
信中說明母女情況,並表明由於自己身體還在恢複中,年前無法歸家,家中事宜由母親代勞,她們待到春暖花開之時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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