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後,一改最近畏首畏尾的行事風格,晏存重新恢複以前的雷厲風行,麵麵俱到。
皇帝對他的態度越來越擰巴。
甚至於白日裡與他言笑晏晏,夜裡卻能派更多的刺客妄圖暗殺他。
某日夜裡,季文光與他討論今年京郊農戶的糧食收成與市場上的糧食價格不相配的問題,二人談到半夜,剛滅了燭火離開書房,轉頭便是三支飛矢迎麵。
若非季文光機警,二人身上恐怕要多兩個血窟窿。
晏存立刻拿起梁柱後的備用木盾,預備擋住緊接而來的攻擊。
沒想到對方見一擊未得手,立刻便撤離。
最近總是能遇到這種仿若騷擾一般的襲擊,晏存早已見怪不怪。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院中飛射而出。
偶遇危險,不便立刻出門,二人又折回書房。
“真沒想到,您府上連夜裡竟也這般熱鬨!”季文光坐椅子上,大冬天還扇扇子,屋裡地龍的熱氣都被他扇跑了。
晏存看著手中的密信,頭也不抬,嗬嗬一笑道:“現下這境況,不熱鬨才不正常呢!”
不多時,匿行者將兩個奄奄一息的人扔到書房地上,而後退出去,悄然回到黑暗中。
瞧著地上生命體征微弱的人黑衣人,晏存伸手扒了他們的衣裳,展開後看到熟悉的印記。
“老熟人了,看來今日不會有第二波客人了。行了,你去客房安心睡吧。”
他帶著季文光去客房,將書房的屍體留給侍從處理。
林小暖算了算,向晏存報備。
【加上皇帝那邊的人,這是今年以來的第一百零四次偷襲。】
【從那些人身上搜刮出來的東西,已經當出大概二百七十三兩銀子。】
晏存心道,有點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攢到一千兩。
這些人身上都沒個值錢的東西。
【畢竟有來無回。】
哎,算了。
睡覺。
……
對於自己遭遇的襲擊,晏存根本不放在心上,審都懶得審。
但有人針對如月和晏景澄,晏存將襲擊者折騰個半死,然後直接用商城裡買的道具,審問出背後之人。
“嗬!兩軍交戰尚禍不及婦孺,我一次次退讓,竟差點害妻子丟了命!”
“皇帝欺人太甚!”
看著床上已經昏迷三日的如月,晏存腦子裡冒出一係列大逆不道之事。
林小暖表示。
【隻要皇帝的命,輕而易舉。】
【要造反,需要大量人力財力,一般而言,還需要一個正當理由。】
【如果不在乎名聲,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對宿主這些年的行為進行分析,林小暖得出一個結論——這位宿主偏科。
聲、色、名、利,這四樣東西,晏存年少時還曾迷戀過歌舞美人,但隨著年齡漸長,官位漸高,他對這兩樣東西逐漸失了興趣。
對他來說,這四類事物,唯有名譽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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