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沉默片刻後說道:
“你所言當真?若有半句假話,今日歸雲宗必將血流成河。”
童文白麵色一緊,連忙說道:
“前輩,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此事在修仙界也並非秘密,若前輩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
武觀棋卻是壓根不看他的臉色,冷哼一聲:
“即便如此,你歸雲宗也脫不了乾係。”
童文白麵露苦澀說道:
“前輩教訓的是。我歸雲宗確實有管教不嚴之責,但如今閻冥子已不在宗門,前輩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武觀棋眼神微微眯起:
“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歸雲宗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童文白聞言心底一鬆,他平日裡圓滑無比,看到武觀棋這麼說,心中便如明鏡一般。
這是不準備打了。
是想談談了。
但是童文白心中也明白,如果不能妥善解決此事,歸雲宗今日恐怕還是難逃一劫。
童文白腦海中正飛速旋轉,忽然一道聲音從宗門後山傳來。
“何人竟敢在我歸雲宗撒野?”
武觀棋正要再說些什麼,此時,一道強橫的氣息如狂風般席卷而來。
眾人皆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紛紛抬頭望去。隻見一道身影疾馳而來,速度快如閃電。來人正是歸雲宗僅剩的一名長老符玉山。
符玉山身著一襲青色長袍,長發隨風飄動,眼神冷峻,氣息沉穩,顯然是一名元嬰後期老怪。
而武觀棋與蘇星河也微微眯起了眼睛,神色凝重地看著來人。
他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那是一種曆經無數戰鬥磨礪才擁有的氣質。
符玉山落在童文白身邊,目光緊緊地盯著武觀棋和蘇星河。
童文白見到符玉山到來,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接著說道:
“符長老,關於閻冥子之事。我已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他們,但他們似乎仍有疑慮。”
符玉山皺起眉頭,看向武觀棋和蘇星河:
“閻冥子早已被逐出宗門,此事在修仙界並非秘密。你們若不信,可以去四處打聽。為何要強破我歸雲宗護宗大陣?”
符玉山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質問,同時也透露出他內心的顧慮。
方才聽著童文白的講述,他腦海中也在飛速思考。
感受著對麵武觀棋和蘇星河等人散發出來的強大元嬰氣息,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如今護宗大陣已破,實力大損,若再與這幾人硬拚,無疑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