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猜得沒錯,此事應該與吉文縣縣令馮健有關吧?既如此,等朕將縣令叫來,當堂對峙也不遲。”
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楚嬴總覺得,那吉文縣縣令對此事如此在意,顯然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另有蹊蹺。
所以與其自己去輪流聽兩人的供詞,不如讓兩人當麵說個清楚。
楚嬴隨後便帶著眾人,直奔縣衙而去。
為了防止有人通風報信,楚嬴更是讓那些捕快全都跟在自己身邊,誰也不許擅自離開。
等眾人抵達官府的時候,顯然馮健還並不知情,並沒有在縣衙裡見到他的影子。
但當楚嬴讓那名捕頭去將此事通知給縣令馮健之後,馮健很快便匆匆從內院跑了出來、
隻不過從他額頭上的冷汗,還有慌亂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顯然楚嬴突然出現,對他的震驚的確不小。
“下官叩見陛下!”
馮健一見到楚嬴,就立馬撲通跪地:“下官不知陛下駕到,還請陛下恕罪!”
“起來吧,待會兒你隻要能把事情說清楚,證明你與此事無關,那朕就饒你一命。”
他聲音冰冷,讓馮健心頭更是一沉。
楚嬴轉身來到公堂上,捕快們站在公堂兩側,那王家母女和馮健都跪在公堂之下,戰戰兢兢的等著楚嬴發號施令。
“王氏母女,此前你讓朕給你主持公道,卻不知所為何事啊?”
這母女二人中,女兒名叫王氏,母親名叫張氏,一聽到楚嬴讓他講述事情的經過,頓時就哭出聲來。
“大膽,在陛下麵前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馮健還想訓斥兩聲,卻被楚嬴惡狠狠的目光給瞪了回去。
好一陣後,那母女兩人才終於停止哭泣,張氏緩緩開口,講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他的丈夫名叫王業,今年三十一歲,是個常年出海打魚的漁民,而他們一家人的生計,也全都靠著王業打魚維持。
就在一個月前,王業淩晨又照常出海打魚,而且那天還是個大晴天,照常來說,應該早早就能歸來才對。
可誰知從那之後,王業便一去不返。
而且同樣一起失蹤的,還有當日出海打漁的十幾名百姓。
張氏自然痛苦不已,跑到海邊尋找王業的下落,她本以為王業是遭了海難,想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保不齊還能在岸邊見到王業的屍體。
但來到岸邊之後才發現,馮健竟然帶著船隊將海岸封鎖,不許任何人靠近。
而且她還清楚在岸邊看到了他們家的漁船,這讓張氏心中生出一抹慶幸。
萬一王業隻是被官府攔住,暫時不能回家呢?
心想至此,她便對著岸邊大喊幾聲。
這不喊不要緊,一連喊了兩聲之後,張氏果然聽見岸邊隱約傳來王業的聲音,雖然聲音十分模糊,可兩人夫妻十年,張氏又怎會不知道王業的聲音是什麼模樣?
可這時候,馮健卻突然走出來,嚴厲嗬斥,讓張氏離開。
所以張氏從此就篤定,王業就是被官府給抓走了,並且四處鬨騰。
而且當時跟王業一同失蹤的,還有不少人家,那些人家後來也都找到官府問過,卻沒想到官府卻對此事忌諱莫深,誰要是敢開口詢問,輕則一頓嗬斥,重則直接抓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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