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想說，就先不說。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要不要先喝點粥？”
石心閉上眼睛，把兩顆淚水從眼角擠落。他張了張嘴，終於發出了乾澀的聲音。
“鯨落城，離開北方地界的最後一夜，殺手衝進了酒店，他們的人很多，出手狠，是專業的殺手......”
“我殺了幾個之後，他們就注射了狼嚎......”
“你說什麼？”秦天顫動。
石心咬了咬牙，似乎是回想起那種血腥的拚殺，他臉上的肌肉抖動著。
良久，才再次平息下來，咬牙道：“我留下來斷後，讓義父和大小姐先走。”
“狗子們太凶殘，最後，我不得不砍斷燃氣管道，引起爆炸和火災，要跟他們同歸於儘。”
“誰知道，我雖然被炸飛，但是掉進酒店後麵的遊泳池裡，卻活了下來。”
“我爬出來，爬進綠化帶裡，爬到了前院，看到的是......”
他咬著牙，似乎已經控製不住了。
秦天顫聲道：“王多魚死了嗎？”
石心閉著眼睛咬著牙，搖了搖頭，哽咽道：“是義父的屍體。”
“還有虎娘的，以及大小姐身邊那幾個女人，全都死了。”
“我沒有看到大小姐，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說到這裡，石心忽然睜開眼，猛地坐起，滾到床下，跪在秦天的麵前，嘭嘭嘭嘭，以頭扣地。
額頭在堅硬的石頭地上，瞬間就磕出了血。
“石心，你乾什麼？快起來！”秦天急忙伸手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