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藤虎深呼吸口氣，恭敬地朝卡姆行了一禮。
“尊敬的科魯克萊德·卡姆聖大人！老實說，我並沒有從你身上感受到憤怒與悲傷。”
藤虎沉聲道：“您的確是與我一樣都是要去教訓那個叫做‘克比’的海兵，當你口中的教訓，或者即將要進行的教訓……似乎，似乎更像一次惡趣味的作弄。”
說完這話，藤虎立馬低下腦袋。
“嗯！”
卡姆神色微微一滯，有一種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
“抱歉！老夫眼睛瞎了，所以在感知方麵比常人強大很多。並不是有意窺探您……如果有說錯的地方，還請見諒。”
藤虎說著就要跪下請罪。
“不。”
卡姆忙擺手，攔下藤虎的動作：“你說得很對。”
“這一點，恐怕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他對克比很不感冒，甚至是覺得惡心，但這份負麵的情感究其根本是來自於穿越前對《海賊王》克比的看法……
他卡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誰家好人會一直維護天龍人？
但他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就像他結果了卡特琳娜，的確是稱得上為民除害；就像在他的影響下，德雷斯羅薩的確將迎來曙光；他與白星的聯姻，的確促進了人類與魚人、人魚的友好關係……
當然——若是前麵被卡特琳娜殺掉的女人都想要扳倒他天龍人的統治，他會拍手叫好！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
若他卡姆是個億萬富翁，他也許會出於善意或者虛榮，用一點財產換取“善人”的標簽；但若是有人跑上門搶奪他的財產，他會拿槍對著那人的腦門告訴他什麼叫做“善人”！
不受約束，一切隨心……
也許正是因為內心深處某種不知為何物的東西。
他卡姆還做不到因為穿越前對某人的偏見，就一定要弄死誰誰誰，為殺而殺——當然，桃之助除外。
這也是為什麼比起教訓克比，他會覺得弄死卡特琳娜的優先級更高！
卡特琳娜那個瘋婆子是的的確確襲擾了薇薇數十次，更是把羅賓捅了幾個透明窟窿的人。
後者是真真實實的痛恨，前者更多的是靈魂深處的覺得惡心……
“出於某種原因，我的確很看不慣克比。”
卡姆思索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道：“譬如我私下裡都是稱他為逃兵王。”
“逃兵王？”
藤虎微微一愣，問：“是頂上戰爭的事情？”
“你知道？”卡姆好奇。
“嗯。”
藤虎點頭，說：“赤犬那家夥經常抱怨說，頂上戰爭就應該繼續打下去。說什麼那時候就不該賣卡普的麵子，應該把他那徒弟當做逃兵殺了的。”
“原來是這樣。”
卡姆點點頭，沒有就這話題深入。
他接回一開始的話題：“正是因此，所以也正如你所言，我教訓克比的確可以算是惡趣味的作弄或者說是報複。”
“至於憤怒……”
卡姆深呼吸口氣，說：“藤虎大將。你應當不難猜出，我會突然空降亞馬孫·百合的目的……”
“防止海賊女帝——不，是防止夫人遭遇不測，同時想借機幫助亞馬孫·百合以及夫人轉正。”
藤虎微微頷首，他現在知道了卡姆與海賊女帝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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