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燕小小的質問,蘇陌笑了笑:
“你怎麼會這麼想?”
“如果……可以這麼簡單就超脫出去,你這些年的付出,算什麼?”
燕小小淡淡地問道。
蘇陌沉默了一下。
沒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因為事實就擺在那裡。
“你將我應該承擔的責任,擔在了自己身上。”
燕小小認真地說道,
“蘇陌陌,你騙不過我的。”
蘇陌歎息一聲:
“你這個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
北冥界的因果,儘數歸於蘇陌一人。
那無上界的因果呢?
糾纏於其中,諸天界的因果,也是逃不掉的。
這已經不是萬世命輪所能決定的事情了。
不是受製於大道規則的所謂因果,而是簡單的付出和回報。
北冥界的本源,本來都該是燕小小的,可他拿走了一半。
從那一天起,對於蘇陌來說,選擇就隻剩下了一個。
但燕小小可以超脫。
而且超脫的路有好幾種選擇。
她可以加入蘇陌的和平大道,從而不受製於諸天界的大道,萬世命輪也管不到她。
雖然最終蘇陌是要參與終焉之戰的,但那是他的道,他隻需要將燕小小封禁,那一切因果就都與燕小小無關。
或者燕小小可以直接按照原來她本身的命運軌跡發展,接納兩個世界的世界本源,最終容納整個諸天界的本源。
然後因果,蘇陌給擔了。
“看來,你的計劃,也失敗了。”
無上天道此時淡漠地說道,
“蘇陌,你忘記了,我們既然選中的燕小小,那麼她就是獨一無二的。
你的心思,怎麼可能瞞過她呢?”
祂幽幽道:
“時間不多了,宿命的目光隨時會透入這裡。
諸天界存在的時間太過悠久,久到了其中藏匿的後手過於可怕。
想要對抗那些東西,無上界的本源,是你們必須擁有的……”
“一人一半?”
燕小小忽然說道。
“好!”
蘇陌笑了笑。
無上天道:
“……”
艸!
忽然間,定格的一切都開始鬆動。
仿佛有什麼東西從整個世界之中流淌而過。
無上天道的三個形態,都變得虛幻了一下。
隨後,隻剩下最初的那個葉雨瀟,站在蘇陌和燕小小麵前。
兩個晶瑩的光點飄出。
祂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