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仔細一想,捏著那塊甜滋滋的糖餅,還是點頭同意了,一臉認真地說道
“姐姐,安玉很快就能跑得比老太爺還要快了,你要等安玉啊!我們拉鉤!”
葉瓊英見他同意下來,鬆了一口氣,伸出小手指
“好,拉鉤!”
兩人的手指鉤在一起晃了晃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騙人誰就是小狗!”
葉叔見兩人已經說好了,笑著過來
“好了好了,大姑娘,去裡麵坐坐吧,我請了廚娘,已經在做飯了。
另外,還給你準備了些日常要用的東西,你晚些時候一起帶去軍營裡。”
沒過多長時間,陳雄果然就找上門來了。
說好的幾壇子好酒,等他過來,才知那壇子竟然個個有半人高,他是叫了個板車一起拖過來的。
一見門開,陳雄就趕緊把東西給送了進來,大笑著說道
“葉哥,來來來,咱兄弟也許久未曾聚一聚了,今兒個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說完,見另一邊重新坐在屋簷下啃糖餅的安玉,又拍了拍這少年的肩膀
“對咯,今天誤會了小兄弟的身份,是老熊的不是,來,待會兒小兄弟也跟我們一起喝幾杯!這可都是好東西,我存了許久沒舍得喝呢,今兒可是全都帶過來了。”
安玉看了看陳雄那蒲扇大的巴掌落在自己肩頭,眼睛眯了眯,正要說話,便見葉瓊英從屋裡出來了,頓時身體在原地晃蕩了幾下。
果然,下一刻就被葉瓊英從後麵給扶住了
“怎麼了這是?”
“我……”安玉那雙漂亮的眼睛裡裹著兩包眼淚,看上去可憐巴巴,“姐姐,不怪這個大塊頭叔叔。他肯定不是故意要打安玉的,是安玉太弱了,被他使勁拍兩下就站不穩,安玉果然……難怪不能跟姐姐一起走。”
葉瓊英看了看陳雄的塊頭,又看了看身形纖細的安玉。
夏日的衣服單薄,隱約可見衣領間露出的一些皮膚都有些泛紅了。
她不好去扯開安玉的衣服,隻能問道
“疼得厲害嗎?要不我讓葉叔給你揉揉藥酒?”
換作旁人,葉瓊英還不會這麼擔心。
可安玉長得實在柔弱,身體更是比他的外表更加虛弱,這事兒放在安玉身上,好像就沒那麼誇張了。
陳雄傻了眼,他力氣大,平時做事兒也大大咧咧,動作起來自然沒個輕重。
隻是以前身邊幾乎都是軍營裡的兄弟們,大家都一樣糙漢,誰也彆嫌棄誰。
如今卻沒想到遇上一朵京城裡來的嬌貴山茶花,不過拍上兩掌,就把人給打哭了?
陳雄結結巴巴道
“那個……是我的不對,我這人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也不知道輕重。小兄弟,你這肩膀是不是很疼?
走,進屋去,我給你脫了衣服檢查檢查,要是有問題,立馬就得上藥。”
安玉一噎。
京城裡的人說話都是比較委婉的,就是道歉的方式也是多種多樣的。
哪會像陳雄這樣,開口就是脫人衣服親自給人上藥的。
安玉連忙拒絕,躲到了葉瓊英後麵。
這可把陳雄給急壞了,連忙勸說
“小兄弟,你彆擔心啊,這種外傷,老熊我是最擅長的了,軍營裡跌跌撞撞的時候多了去了。
這種時候,就該用藥酒使勁兒揉搓一下,把瘀血搓開就好了。雖然當時疼了些,可好得快啊!
要不明兒一起來,你那受傷的地方就得變青了。”
說完,他還做了個用力揉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