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次一反常態沒有在批評她們,反而從容的從她們身邊路過,站在走廊上的二人也同時朝著教室門口走去,剛才一直在閒聊,忘記了時間,站久了腳都麻了。
池小魚輕輕跺了跺腳,試圖讓麻木的雙腳恢複一些知覺。她扭頭看向南嘉,發現她也在做著類似的動作,兩人相視而笑,笑聲中透著一絲無奈和輕鬆。
池小魚跟南嘉穿過熱鬨的教室,直奔自己的座位,坐下來後,南嘉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她慵懶的趴在課桌上,感覺心好累。
池小魚感到疲憊不堪,她將沉重的背包輕輕放下,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她緩緩地走向座位,坐下時帶著一絲鬱悶和疲憊。南嘉也在同一時刻顯得心力交瘁,但與池小魚不同的是,她選擇靠在課桌旁,仰頭便進入了夢鄉。
北羽依然保持著他的姿勢,手依靠在窗戶上,雙眼之下是一成不變的平靜。他原本的視線是投放在窗戶外,仿佛在凝視著遠方的景色。然而,當池小魚走進教室時,她的到來吸引了他的目光,使他的視線不自覺地偏移到她的身上。
池小魚在認真的搗鼓著資料,已經差不多將手裡頭的資料給整理的差不多了,等忙完就可以把整理好的資料拿過去給教練,順便去他辦公室用電腦弄好ppt來。
“你在弄籃球社球員的資料嗎?”北羽的聲音飄來,如同一陣風輕輕拂過,打破了池小魚的專注。她手中的筆尖定格在紙上,仿佛被施了魔法,動彈不得。她的目光疑惑地轉向北羽,眼中滿是問號。這一幕,是兩周以來的初次,北羽主動跟她說話,讓她感到既意外又好奇。
但池小魚保持著淡定,她沒有多餘的情緒,她的臉上除了有些許蒼白之色外就隻剩下疲憊感。她平靜的回“是的,我在整理籃球社球員的資料。”
北羽低著頭,他的目光隨意地瞥過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數據。他的聲音,淡然如風,輕輕吹過“恭喜你。”
對於北羽忽然道喜,池小魚心中一片茫然。她好奇地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北羽解釋道“恭喜你加入籃球社!”這句祝福,隔了兩周才姍姍來遲,遲來的祝福。
聽到這句祝福話後,池小魚的內心波濤洶湧的,情感如潮水翻湧,有股竊喜感湧現而來,回想著講台上發生的一些事後,她的雙眼似乎隔著一層陰霾之色,最終所有的好的壞的心思被她全部歸還給大海。
“謝謝。”他們的交流,總是隔著一股客套,隔著一絲疏遠,隔著一層難以逾越的鴻溝。
這種有意疏遠的氛圍還是被北羽給捕捉到了,他覺得池小魚的行為很古怪。
北羽在旁低聲說“你們…”
池小魚聽到這聲音就知道北羽想問什麼,她在旁出聲回“南嘉練習啦啦操太累了,早上沒起來,所以遲到了。”她的聲音打斷了北羽要說的話。
北羽心裡泛起了一絲疑惑的漣漪,他用一種詫異的目光,如探照燈般掃向池小魚。然後,他開口說道“我沒有問南嘉的事。”
池小魚這才尷尬的停下手中的筆,她不解的望著北羽,她剛才腦子不清醒,情緒也不好,就直接回的。
出於禮貌之下,池小魚認真的問“那你想問什麼?”她呆萌的轉動著眼睛,好奇的盯著對方,目不轉睛的盯著,似乎是在等對方回答。
沒等到北羽的回答,反而撞見南嘉的身影。她此時正開開心心的將一堆小零食拿過來,她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她抱怨著“小魚,你怎麼還寫這些東西啊!”她的話語中充滿了關心與責備。
“快墊墊肚子!”南嘉熱情的將麵包跟薯片放她桌子上,她的出現也打亂了池小魚跟北羽之間的交流聲。
池小魚將目光回看向南嘉,又將手中的資料給整理好,她輕聲回答著“馬上就弄完了。”她的解釋聲並不大,但南嘉的聲音特彆大,她無語的說“你可真夠努力啊!你們籃球社能招你進去可算是找對人了,吃點東西吧,早飯都沒吃呢!”她的話語,如同一連串的炮彈,轟隆隆地炸響在池小魚的耳邊。
池小魚有些手足無措的望向四周,跟做賊一樣,生怕被人聽到一樣的。還好教室裡麵歡笑聲一片的,沒人聽得到,也沒人注意到她這邊來。
北羽好奇地盯著池小魚,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他似乎是在猜想“她這麼心虛乾嘛?”
其實,北羽根本就不懂。池小魚這壓根就不是心虛,而是習慣性的害怕,不想成為焦點,這是一種自卑感!
看著桌子上的零食,池小魚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自己的胃還在因為饑餓抗議著,她也沒有猶豫拿,起手中的麵包就啃了起來,南嘉喜歡吃薯片,她吃著薯片樂滋滋的,還能聽見清脆的聲音。
漫長的課堂中,南嘉心情鬱悶。原因是課堂上老師講的內容實在是太無聊了,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她困得不行,眼皮子在打轉中,瞌睡不停,仿佛有千斤重錘壓在心頭,讓她難以承受。
池小魚感覺自己已經累到極限了,眼睛又酸又痛。她努力地盯著黑板上的字,但視線卻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仿佛有一層淡淡的霧氣籠罩在眼前。有時,困意如潮水般湧來,她甚至會出現幻覺,把老師的頭像分裂成兩三個,這使得她難以集中注意力。
就在池小魚昏昏欲睡之際,身旁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她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整個人都亢奮起來。原本微微彎曲的後背也挺直了起來,她急忙轉頭向後方看去,隻見班主任一臉陰沉地站在教室外的窗戶旁,正憤怒地敲打著玻璃。
隨著咚咚咚的響聲,池小魚聽到班主任氣惱地說道“你們都給我注意力集中一點!彆一上課就盼望著下課,要好好聽講!”她的聲音回蕩在教室裡,許多同學立刻裝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紛紛端正坐姿,目不轉睛地看著講台上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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