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琉璃穿著睡衣赤著腳站在窗前,因為失眠的原因,她感覺頭有些痛,精神狀態差了一點。
這幾天,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夢裡的她如同溺水一樣,呼吸都有些困難。
所以每次被驚醒的時候,額頭上總是滲出了絲絲汗水。
微風吹動著白色的窗簾飄來飄去,月光散落在木質地板上,打著蠟的地板,折射出窗外不停晃動的樹葉的影子,臥室很大,南宮琉璃其實不喜歡那麼大的臥室,因為房間越大,她越覺得孤獨。
玲瓏在的時候還好,兩個人可以一起睡,做噩夢的時候可以互相壯膽。
“隻要有一個人睡在旁邊,不管做多大的噩夢,我都覺得不怕!”
南宮玲瓏當初是這樣說的。
南宮琉璃也覺得是如此,其實她很想叫南宮無情過來。
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因為南宮無情指出過她睡覺的時候喜歡動手動腳的小毛病,南宮無情睡覺的時候最喜歡安靜。
不喜歡彆人碰她,這樣算是強求。
憐月太小,對南宮琉璃來說,她隻是個孩子,她跟孩子沒什麼好聊的。
其實琉璃希望躺在旁邊的人可以是葉輕語,兩人相差還不到一代人的年紀,對她來說可以勉強算是同齡人,應該也是有些話題才對。
現在是淩晨1點,按照這個時間點,很多人已經睡下,南宮琉璃坐在窗前,微風吹動著掛在窗前的風鈴微微作響。
風鈴有些老舊,看起來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
這是玲瓏送她的,是玲瓏親手製作的。
這麼多年以來,南宮琉璃一直隨身帶著。
睡不著的時候,就會呆呆的看著那個風鈴。
她輕輕把腳放在飄窗上,把頭枕的膝蓋,喃喃自語起來。
“玲瓏,我好想你,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我已經三年沒有夢到你了,你是投胎了嗎?還是不想再見我了?”
對於琉璃來說,玲瓏是她最好的朋友,最知心的戀人,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又最親近的人。
從天女村一路扶持過來,走過了很多風風雨雨,在得知玲瓏懷孕的那一刻,琉璃感覺到天都要塌了。
因為她知道她要失去她最不想失去的,那一刻,琉璃甚至生出了一個念頭。
她也想要懷孕,想跟玲瓏一起體會這種感覺,然後一起死去。
這樣才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
南宮玲瓏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裡麵住著一個她想去醫院打掉卻又沒打掉的小孩。
在她準備躺上手術台的那一刻,心裡突然湧起了對肚子裡麵這個孩子無儘的愧疚。
她還是狠不下心。
“玲瓏,我希望詛咒被破解,但我同時也希望不被破解,因為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早點去找你,玲瓏,你真的像小魚說的那樣不恨我了嗎?”
南宮玲瓏抱著胳膊呆呆的看著風鈴,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床上,被子也沒蓋好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淩晨4點。
她知道,這是無情做的,她很擔心自己,她擔心自己會做什麼傻事,也擔心自己肚子裡麵的孩子。
所以她時不時就會過來查看一下。
再度閉上眼睛,南宮琉璃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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