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陌晴即將恢複意識的樣子，楚陽不禁用眼角餘光觀察了一下身邊的花靈語。
此時的花靈語雖然已經發泄完了自己的情感，同時也明確了自己的內心，卻依舊十分緊張。
畢竟剛剛那些隻是還未真正麵對蘇醒後的白陌晴的想象而已，一旦即將麵對她時，花靈語心中的忐忑可想而知。
本已沉寂的心又再次緊張地跳動起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楚陽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歸根結底，就算他說得再好聽，讓她的情緒恢複如常，但真正決定這件事的依舊是白陌晴的反應。
如果她真的決定拋卻被操控時的記憶，認為那時的事和她完全沒有關係，那楚陽已經可以想象花靈語會有什麼反應了。
就算心裡早已有所準備，但真正失去希望之時肯定會痛苦無比。
如果白陌晴的決定完全相反，依然把花靈語當成姐妹的話，那可就皆大歡喜了，他也無需操心這事。
因此楚陽也不想說什麼廢話，一切都得看白陌晴的態度。
他可不想給花靈語無限希望後又被白陌晴狠狠打碎。
你究竟會如何選擇呢……
將視線轉回白陌晴身上，楚陽不禁如此想道。
“多謝楚公子。”
楚陽萬萬沒想到，白陌晴清醒以後乾的第一件事是這個。
當然，第一句話就是對他道謝倒也很正常。
恢複所有記憶以後，白陌晴自然也對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了如指掌。
她很清楚自己已經被蘭珂操控了多久，這些年來處於一個怎樣的狀態之中。
所以不是楚陽自吹，但他對白陌晴而言可謂是有著救命之恩的存在。
如果按照那種爛大街的套路的話，白陌晴估計還得說出“以身相許”這四個字。
此時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是這個絲毫沒有任何不對。
可此時令楚陽沒想到的並不是這個，而是白陌晴此時的樣子。
不知為何，在他注視著對方逐漸蘇醒之時，她的模樣便漸漸發生了變化。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恢複所有記憶的必經之路，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因為白陌晴居然……變成了一條很眼熟的白蛇。
在不久前見過的楚陽自然很清楚這就是她的本體，但他卻沒想到她就這麼開口向他道謝。
而且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做出非常擬人化的跪伏動作。
那個樣子讓他看得無比驚悚。
想象看，一條碩大的白蛇正“感激涕零”地看著你，然後像人一樣直立起來，接著像人一樣彎著身體做出道謝般的動作。
不管怎麼看，這副場景都太詭異了。
所以楚陽立即擺了擺手，儘量作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淡然道
“要是想道謝的話，就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好好表現吧。”
說完這句話後，他又忍不住補了一句
“你還是變成人形吧，這個樣子我實在有點受不了。”
“原來楚公子怕蛇呀。”
白陌晴眨了眨眼睛，故作驚訝道。
如此誇張的神情放在她現在的蛇身中顯得格外滑稽。
“這倒不是，隻是你的神態和動作實在太怪異了，我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楚陽搖了搖頭，解釋道。
聞言，白陌晴不由凝視了他一會兒，最終還是化為了人形。
看到熟悉的高挑身影，楚陽頓時鬆了一口氣。
而白陌晴在和他微微示意之後則是將目光放在了站在一旁的花靈語身上。
“三妹，我回來了。”
“……嗯！”
花靈語微微一愣，雙眼含著淚花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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