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楚陽便看到那兩個位麵意識明顯愣住了。
至於剛剛和他們“戰鬥”的那對男女，則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見到他們如此反應，他心裡不由歎息一聲。
果然，位麵意識這種生物都是一些十分單純的東西。
儘管活了數萬年，但這麼漫長的時間都是在虛無中度過，完全沒有一點處事經驗。
因此就算燕姣然還有點稚嫩，但也足以拿捏她的同輩們了。
或許這就是沾染上了汙穢的位麵意識吧，都開始搞這種算計了，讓她的兩個仇敵都有點難以置信。
楚陽當然不會認為燕姣然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的仇敵。
要不然她還搞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乾啥，直接當他們不存在就好了。
最多就是和他們稍微談談而已，根本不會顯露出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雖然確實挺可樂就是了。
“怎麼，難道你們還以為我會無條件就饒你們一條命？”
燕姣然顯然早就預見到了他們的反應，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你有什麼條件？”
沉默了一段時間後，依然是那個男生女心的位麵意識問道。
看來他應該就他們中的領頭了。
“問得好。”
到了這個時候，燕姣然還不忘賣關子，眯起雙眼道
“這些條件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難。”
聽到這話，還未等那兩個位麵意識有什麼反應，楚陽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他怎麼突然想起了之前寧楚楚的事？
不會吧，難道他這個徒弟又想讓他多兩個徒弟？
可這兩個位麵意識可不是寧楚楚，楚陽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就算是暫時的徒弟也沒有。
一個男身女心，一個女身男心，根本沒有任何吸引力，甚至他還會覺得有些惡心。
想到這兩人成為自己徒弟後的畫麵，楚陽都有點不寒而栗。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自己想多了。
稍微賣了賣關子之後，燕姣然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廢話，緩緩道
“首先你們在這個幻境中的生死我可管不著，和那兩個家夥愛怎麼打就怎麼打。”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不由轉向那兩個一直在幸災樂禍的位麵意識，讓他們一下子就收斂了自己的表情。
接著她又重新將視線集中到自己的兩個仇敵身上，幽幽道
“若是你們能活著離開這個位麵，那之後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至於這個條件是什麼……我還沒想好。”
“你這不是趁火打劫嗎？有種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戰鬥。”
兩個孩童中的女孩極為憤慨地說道。
“你們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麼接受要麼死在這裡。”
燕姣然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憤慨，淡淡道。
此言一出，那兩個位麵意識頓時沉默了下來，顯然已經明白了自己此時的處境。
身為一介凡人的他們，怎麼可能和燕姣然抗衡呢？
“……我可以答應你，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都能做。”
沉默許久後，女孩才緩緩道。
見她已經妥協，另外一個也隻能點點頭，示意自己也一樣。
“不錯。”
見他們這麼快就妥協了，燕姣然嗬嗬一笑，隨即伸出自己一隻手，凝視著他們道
“身為位麵意識，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聽到這話，兩個位麵意識心中的一絲僥幸也頓時消失了。
隻能一同伸出手，握緊拳頭和燕姣然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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