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探查幾次依舊未果之後，宵月頓時開口道
“還是等大師姐醒來後再說吧，說不定她很樂意將這裡的辛秘告訴我們。”
“這又是為何？”
楚陽微微皺起眉頭，詢問道。
“沒人知道蘇醒後的她會是什麼樣子，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沐寧接話道。
她的話倒是沒有那麼謎語人，至少還算解答了一點楚陽的問題。
他總算知道為何之前宵月和沐寧都沒和他說宗主的事了。
原來她們也不確定宗主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從沐寧的話中，他倒是稍微有點理解宗主的情況了。
也就是說，隻要對方在睡著之後醒來，那就會變成另外的人格。
這倒是和白音某具分身有點類似。
可心宗宗主的情況顯然更加複雜一點。
按兩女的說法，如果連她們都無法確定醒來後的宗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話，說明對方的人格多種多樣，不隻是那麼幾種。
這樣一來，就算是再熟悉她的人應該也會感到十分棘手了。
想到這裡，楚陽便進一步地詢問道
“還有其他特殊情況？”
如果僅僅隻是人格變幻的話，就算再麻煩對和宗主關係親密的人應該也不算個無法解決的問題。
無非就是得花點努力適應一下而已。
不管人格再怎麼發生變化，人還是那個人，那就沒什麼好杞人憂天的了。
然而宵月和沐寧卻如此顧慮，宗主也會使出模糊記憶的手段，顯然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除了人格轉換之外，應該還有其他因素導致發生這種情況。
“沒錯。”
果不其然，宵月很快便向他投來一個“你猜得對”的眼神，解釋道
“宗主這一睡一醒可不隻是變了個性格，連同幾乎所有記憶都會遺忘，所以說醒來後的她是換了一個人也不為過。”
“……幾乎所有？”
聽到這話，楚陽頓時震驚不已，隨即很快就抓住了對方的字眼。
“隻有她打心底裡認為極為重要的記憶才能留下來，不然全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就算被特意提起也完全想不起來。”
宵月輕歎一聲，很快就做出了解釋。
“可她為何會記得我的事……？”
雖然能聽懂她在說什麼，但楚陽心裡還是十分疑惑。
如果說宗主能記住的隻有她自己認為的重要之事，那就不難解釋為何她還知道自己是一宗之主，也認識宵月和沐寧這兩個師妹了。
但他的事居然還記得那麼清楚就有點奇怪了。
即便他在宗主眼中可能是天命之人或者深藏不露的高人，能記得他這個人以及他身上的特殊性倒也十分正常。
可宗主記住的並不僅僅是這些。
居然連他在宗門裡威望十分高，受到一眾弟子愛戴的事都記得一清二楚。
而且從她那侃侃而談的語氣來看，楚陽甚至懷疑宗主能說出他在這段日子裡幫助了哪些人，得到的具體評價是怎樣。
如果宗主真的隻能記住那些對自己極為重要的事，那這就有點令人意外了。
即便再怎麼重視他，也不可能連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如此看重吧？
“說明她十分在意你啊，比我們這些師妹都在意多了。”
見他陷入思索中的樣子，宵月不由嗬嗬一笑。
“大師姐似乎隻記得我們是她的同門師妹，除此之外一概不知——哦，還記得我們的名字，僅此而已。”
“拜你所賜，我們能讓她記住的地方又多了一個，可喜可賀。”
不知為何，沐寧竟也陰陽怪氣了起來。
見她這為了挖苦自己不按人設說話的樣子，楚陽頓時抽了抽嘴角。
我說怎麼這兩個女人在見到自家大師姐後表現得十分古怪，原來是因為這一點。
一開始他還以為完全不關他的事，搞了半天他才是“罪魁禍首”？
“所以她才會模糊和她接觸過的人的記憶？”
想起兩女之前說的那件事，楚陽不由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