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見塗山綾有著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楚陽連忙擺手，微微搖頭。
“你覺得你能給我什麼？能聽到一個好故事我就已經不虛此行了，我進入天妖閣……不，來到這個地方就是想得到這些東西，所以對我而言已經夠了。”
他這番話雖然好像有點太過裝逼，但確實是事實。
他之所以來這個區域，為的不就是體驗一下不同的人生嗎？
儘管實際情況和他計劃中相去甚遠，但起碼也算一段還算有趣的體驗。
進入天妖閣中的目的也是一樣，隻是想看看這怪異的宗門到底是什麼情況而已。
而之所以來到落月嶺，目的自然還是一樣。
所以楚陽的幾乎所有行動都是非常隨性的，隻需完全照著自己的想法來就好。
無論是決定隱藏實力，裝成另一個人體驗新的人生，還是興趣使然地決定看看狐族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要有這樣一段還算有趣的經曆對他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況且從狐族受到的如同詛咒一般的力量上還能引出更多東西，說不定還能接觸到一個橫跨一萬多年的驚天陰謀，實在是太讓他期待了。
而這便是塗山綾給予他的東西。
況且對楚陽來說，不管塗山綾做出了哪個選擇都是隨手為之的事而已，根本不需要花費什麼精力。
因此他自然也不需要對方付出多大的代價了。
不過塗山綾顯然無法理解這個心理，一臉為難地說道
“這……”
“好了，要是綾兒過意不去的話日後好好報答楚公子便是。”
見她這麼猶豫，一邊的狐族長老忍不住開口說道。
突然的開口不由令楚陽看了對方一眼，心下頓時了然。
和心思細膩、顧慮較多的塗山綾相比，這位狐族長老可就不會管那麼多了。
畢竟她可是親曆過那場一萬多年前狐族異變的存在，修為也停滯了這麼多年。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艱苦生活。
在塗山綾成長起來之前，所有狐族隻能躲躲藏藏，完全不敢暴露自身的存在。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將狐族血脈延續下去都是第一位。
由此可以想象她在這麼多年裡受了多大苦。
可以想象，她的心理肯定和塗山綾有著很大不同。
塗山綾還能稍微猶豫一下，覺得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但狐族長老可就沒有這個負擔了。
反正她也是即將入土的老骨頭，絲毫不會在意麵子不麵子的。
苦苦尋找了這麼多年，受了那麼多苦頭，拯救狐族的機會就這麼擺在自己麵前，她怎麼可能還會矜持？
她臉上那激動的神色已經完全隱藏不住了。
話雖如此，楚陽對狐族長老如此反應並不反感就是了。
在關乎整個狐族命運的事麵前，完全沒必要強行裝冷靜，也沒必要顧慮太多。
儘管看上去似乎有點難看，讓人覺得有點失禮，但這樣也算真性情。
與之相比，塗山綾倒是顯得扭捏了不少。
不過這倒也正常，雙方的性子、經曆、所處的位置都不同，會有不同的反應並不奇怪。
無論是心思細膩顧慮重重，還是不想放過這個好不容易遇到的機會想牢牢抓住都很正常。
對於這兩者，楚陽完全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
不過說到“報答”這兩個字，他不可抑製的想入非非起來。
妖族的所謂報答，不就是以身相許之類的麼，更彆說塗山綾還是狐族了。
況且仔細一想，除了這個方法之外好像也沒其他報答方式了。
也不知道塗山綾能不能想到其他報答方式。
一念至此，楚陽不由看了一眼似乎仍然有些猶豫的塗山綾，開口道
“現在該做出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