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海從曹佑進入珊瑚水晶宮的那會兒,就開始不間斷地給他吃那靈源樹的果實。
這一切,難道都隻是一個巧合嘛?
也許,那些由靈源果轉化而成的力量,已經深深地融為了曹佑身軀的一部分。如今,這人再以靈源樹的汁液,灌入曹佑的體內,豈不是讓兩個冥冥之中有了聯係的存在,再一次建立起了聯係?
認識到了這麼個,鮫海和這人安排而來的秘密,庫魯洛更覺得自己太過於被動了。
“庫魯洛,過來幫我一個忙。”
沒有空閒來理會其它事情的歐桓,語調輕緩地跟身後的那陰影中的庫魯洛說了一聲。他不能夠停下來,一停下就無法讓曹佑恢複得更加好一些。
稍有個差池,將來可就多了些不必要的麻煩。
“……”
還以為自己能夠這樣子安靜地歇著,庫魯洛眨巴了一下雙眼,顯得有些驚訝和不樂意。對於曹佑的死活,他是不想太過於關心的,畢竟他庫魯洛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怕再死一次。
遲疑了小半會兒,還是想不出,那人需要自己幫個什麼忙。站起身來的庫魯洛,步履無聲地走到了歐桓的身旁。他知道眼前的曹佑,隻不過是一個介於幻象和真實的物什,並不是曹佑的本體。
“借你的爪子,幫我把那一截黑光芒亮的棍子,從樹中揪出來。”
不擔心庫魯洛會來偷襲自己,歐桓還是這樣子一副讓人捉摸不透的模樣。他身上的這些白芒,在不經意間往庫魯洛身邊蔓延去了些,讓庫魯洛看起來更有個人的樣子。
“這是什麼?”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巨大的靈源樹也會變小,庫魯洛不清楚那一截在綠液裡頭格外顯眼的物什,究竟是什麼。
庫魯洛懷疑,這東西一定跟身旁這人有關,沒準又是鮫海搞出來的陷阱。
“那是由天外隕石煉製而成的,可以用來對付外頭那個老家夥。”
從庫魯洛那若有似無的呼吸聲中,歐桓猜到了庫魯洛在想著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人家渴望知道這樣東西的來曆,他就偏不說個透徹,省得人家起了個占為己有的念頭。
天外隕石?每隔幾年都會有些破石頭從天上掉下來,就那種爛玩意,能煉製出什麼好東西來。好奇起了歐桓有著個什麼彆人不知道的身份,庫魯洛隨手一爪撕了來,卻沒能將那棍子將扯下來。
多往這些綠液裡抓了幾爪,庫魯洛才知道要取下這玩意還有些麻煩。跟小貓追逐自己的尾巴一樣,越玩越起勁的庫魯洛,哪裡能明白到,這是歐桓在防備著他。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庫魯洛不負歐桓所望,總算是將那物什給扯了下來。可讓庫魯洛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物什一離開那些綠液,歐桓也就停下了替曹佑療傷的舉動。
驚覺有詐的庫魯洛,撲身就要來奪了它。然而,東西是撲到了,隻是沒有拿到手而已。將它變了個沒的歐桓,順便將臉上這個白瓷麵具給摘了掉。
在庫魯洛疑惑的注視之下,歐桓將這麵具收往了左邊的袖口,又將它從右邊的袖口中丟向了遠方。
風梧山莊裡頭,這個偌大的演武場,此時站了老多前來看熱鬨的霸刀門子弟。他們有的坐在屋簷下的台階上,有的坐在了屋頂,有的直接就搬了張凳子墊高著腳,希望不會錯過這種幾百天難得一見的場麵。
演武場中間地帶,除了立著那一座石頭巨刀的雕像,便剩得下高多利和花鬥典的身形。
沒有身旁這後未來一樣怕冷,雲義哪想著也披上條擋風的襖子呀,他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好似嫌著夜裡頭太過於悶熱了。
和現在的邦州城相比,東州城境內溫度還是低了不少,但雲義就是沒替自己多想一想,反覺得看人家比試已是熱血沸騰了,哪裡還需要多穿衣服呀。
“笙兒,把你手上那件衣服拿過去給雲義。”
側過腦袋來瞧了身後的呂笙一眼,後未來小嘴沒有囁嚅出隻言片語,便將她心底裡的這一句話,通過她那眸子裡傳到了這丫頭的腦海中。
在旁人看來,不管是剛才準許了花鬥典的意思,還是在這種人多眼雜的時候,她都能夠不用多說些話,就能讓身邊的人明白她的意思。
“啊?笙兒姐姐……”
後腦勺挨了一記偷襲的雲義,疑惑地從這椅子上站起了身來。一看是後未來家這調皮的丫環,雲義頓覺得委屈萬分。他沒多拿手中這扇子回敬人家一腦袋瓜子,而是不解地看向呂笙這偷笑不已的丫環姐姐。
“雲少爺,我家小姐怕你涼著,這衣服是給你的。”
眼見花鬥典已經開始動手了,呂笙連忙將懷裡這衣服,推塞給了雲義,容不得他有半分的不樂意。
“額,多謝後姑娘……”
有些受不了曹天等人異樣的眼光,雲義摟緊這件沾染了不少香氣的襖子,對著身旁這後未來尷尬地笑了一聲。
坐回了這椅子上的他,也不將這衣服披在身上,而是將它當作小枕頭擱在了手上,用來枕他這快要掉下來的腦袋。還真彆說,這衣服摟抱起來還挺暖和的,就是有些礙了他玩扇子。
“哎,曹佑還在就好了……”
看著人家雲三公子一臉的愜意,曹天不由地想起了曹佑那小子。若不是鶴鬆那老不羞跑來瞎折騰,沒準那臭小子這會兒,也能坐在這裡看人家比試。
往這些霸刀門子弟中看了幾眼,曹天橫豎沒有看到夏侯元那兔崽子。對呀,他都來風梧山莊一整天了,那兔崽子不會也被鶴鬆踹飛了吧?
“……”
沒有曹天這麼會假模假樣地感歎曹佑的事情,徐度趁著眾人都被高多利和花鬥典給吸引了去注意力,悄悄離開這坐席,找起了唐曲明的身影。
今晚,真是個好時候。有那麼一小會兒,徐度還很感激雲義和後未來的出現。
“?!”
雖說自個那侄兒高多利,現在正和花鬥典纏鬥不休,但高布同樣也沒有多少用心思,去關心他倆的勝負,而是在意起了徐度的悄然離席。
那老家夥跑去做什麼?該不會是跑去撒尿吧。沒把曹天給算進來,高布揚手招呼來了個徒孫,便也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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