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戰場就可以變得更強嗎?”伊莎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順便詢問道。
“是的。戰場是一個殘酷的地方,但也是很好的磨刀石。上了戰場之後,擺在你麵前的就隻有兩條路了,要麼死,要麼變強。”
“那我也想上戰場。”
“為什麼?”
伊莎目光灼灼地盯著法拉,絲毫不掩自己的想法“因為我想擊敗你!”
“然後呢?”
“然後讓你趴在地上道歉認輸!”
“謔,個頭不高,野心不小。”
“怎麼樣?”
“不怎麼樣。鑒於你的不良動機,我不打算帶你去戰場。”法拉煞有介事地說,“萬一你真的能夠打敗我了,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那,那我不讓你趴著了,你站著認輸也可以!”
“可是我不想輸。”
“你之前還說你不怕輸!”伊莎頓時露出看著騙子的表情,指著法拉說道“你出爾反爾!”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忽然又有點怕了。萬一你把我打贏了,又一刀把我哢擦了怎麼辦?”
“我……那你教我這麼多做什麼?你一開始就彆教我啊!”
教都教了,卻又不徹底。
卡一半。
這種情況讓伊莎一肚子的憋屈。
她可是自從開始訓練以來,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想一遍擊敗法拉的畫麵,以此作為自己訓練的動力來著。
法拉就是她最大的假想敵。
結果這個假想敵居然要跑了。
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伊莎當即扔出一句據說是挑釁一個男人的金句。
“你還是不是男人?”
據說,聽到這句話的男人十個裡麵有九個都會當場跳腳。
伊莎希望法拉也趕緊跳腳,然後把她帶去戰場磨礪一下。
等回來之後,她就可以報得大仇了。
但法拉明顯不按套路出牌。
“我不是。所以你今天的晚飯沒了,準備餓著肚子睡覺吧。”
“啊?”
伊莎完全沒有想到,法拉居然會來這一手。
等她泡完澡,按照固定的時間來到餐廳的時候,她發現法拉居然真的沒有給她準備晚飯。
“我的飯呢?”
伊莎看向法拉,眼睛裡的光澤都像是少了幾分。
“因為你說我不是男人,所以沒了。”
“……你好小氣啊。”
“沒辦法,我這個人一向都是很記仇的。”
“那我怎麼辦?我肚子餓了就睡不著。”
“那我就不知道。不如你去街邊乞討一下,看看能不能要到一點施舍的麵包?”
“吃麵包吃不飽的。”伊莎的眼裡失去了高光。
不過讓法拉有點難繃的是,她似乎真的打算出去覓食。
居然還考慮了吃不吃得飽的問題。
“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大喊一聲‘對不起!法拉大人!我錯了!我是個笨蛋,請給我飯!’,說不定晚餐就又會變出來了。”
“……”
高光重新回到了伊莎的眼睛裡麵。
不過她再次看向法拉的目光,變得非常微妙;“我懷疑你真的是有點特殊癖好。”
“嗬嗬……”聽見那兩個白戈文發音的字,法拉忍俊不禁。
笑容也是多少有些複雜。
癖好啊。
這個時代的姆洲,貴族圈有多亂,伊莎這個在山裡長大的顯然根本不知道。
那種亂,她想象不出來。
寫出來了都過不了審。
總之,這是一個看似“體麵”,但實則無比“臟亂”的時代。
或者說,任何世界的“古代”都是這樣的。
沒有道德,沒有倫理,很多地方也沒有法律,沒有法律主導的秩序。
人與野獸唯一的區彆就在於,人可以從社會的標簽中,找到野獸體會不到的刺激感。
野獸的繁衍行為,隻是因為生理痛苦的負麵反饋給逼的,又或者是一種本能。
隻有極少數腦子比較發達的野獸能夠從相關的行為中,得到正反饋,因此而去想辦法主動尋求。
人就不一樣了。
人的腦子過於好使,而且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從繁衍的行為中尋找“正反饋”。
也正因如此,在得到足夠大的權力之後,上級階層就會開始利用各種手段,以滿足自己在各方麵的癖好。
在奴隸的地位等同牲畜的諾斯巴羅王國。
沒有絲毫束縛的上層貴族之間的交際圈究竟有多亂,私生活有多臟,私底下玩的有多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