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議會那邊——?”
聽見艾爾諾這麼說,桑多瓦爾頓時就不淡定了。
這是什麼情況,國王和議會鬨掰了?
他才離開沒多久,局勢就已經這麼複雜了?
本來桑多瓦爾還隻是聽說,敵軍勢大,國王棄城而逃,諾斯巴羅恐怕是要亡國。
結果現在看來,好像還不隻是要亡國這麼簡單。
這怕不是要裂開了。
看著桑多瓦爾一臉擔心的樣子,艾爾諾冷聲斬釘截鐵道“議會那邊你不用關心,隻管去執行你的使命。你弄丟領地之事,孤赦你無罪!若是順利請來了法拉,你非但無罪,反而是孤的大功臣!”
聽完國王的話,桑多瓦爾立刻堅定了自己的態度“臣一定會想辦法將王旨送到法拉·加戈手中!事急從權,議會那邊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一切以陛下的安全為最優先。”
“嗯。”艾爾諾的麵色好看了一些,“你去吧。記得,要快!換最好的馬!”
“是!”
桑多瓦爾帶著王旨,再次匆匆離開。
他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在短短幾個月裡麵起起伏伏。
當他以為自己要起飛的時候,現實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當他以為自己要徹底完蛋的時候,魔幻的現實又告訴他,大可不必絕望得那麼早。
若是法拉接受了這封王旨,那麼可以預見的是,隻要諾斯巴羅沒有徹底亡國。
桑多瓦爾的好日子就可以在後頭開始排隊了。
隻要法拉接受了王旨,隻要他來了。
桑多瓦爾這一生就還有的挽回。
返回東米德的途中,桑多瓦爾的心情再次忐忑起來。
未來實在太過撲朔迷離,就算心情稍好了一點,他也完全拿捏不準究竟會走向何方。
……
桑多瓦爾離開後,艾爾諾依舊沒有將自己已經下旨的事情告訴貴族議會。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他住著的地方,還是伯恩斯大公的地盤。
因此沒過半個月,伯恩斯大公就陰沉著麵色找到了艾爾諾。
“我敬愛的陛下,諾斯巴羅之王啊,請您告訴我,那名來找您的東米德伯爵,如今在何處?”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但這隱瞞的時間依舊短的超出了艾爾諾的預料。
麵對伯恩斯大公的詢問,艾爾諾直接回道“他被孤交付了特殊的任務,已經離開了。”
“哦?不知道是何種任務?”
“孤承認了法拉·加戈僭位的合法性,予其侯爵之名。”
“陛下,您應該知道,那是被議會驅逐出王城的‘貴族之恥’吧?”
“孤知道。”
“那您還打算給他侯爵之名?!而且您是忘了,爵名需要貴族議會審理之後才可授予嗎?!”
伯恩斯死死地盯著艾爾諾,他本以為這個國王是蠢。
如果隻是單純的蠢,那還有得救。
沒想到居然是“壞”。
“但議會已經四分五裂了!”艾爾諾沒有回避,至少看上去底氣非常足,“安德拉德投降了!安德烈也投降了!阿徹爾為國戰死!格斯特也於不久前被敵人擊敗!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貴族議會?!”
“難道剩下的四名大公在您眼裡,都不算議會的成員嗎?!”
“孤的意思是,議會不完整,已無法履行議會的職責。但敵人的大軍不會停止征伐,孤現在需要更多的力量挽回王國,這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