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法拉那霸道的話,主神教信徒憤怒地反問道:“你憑什麼不認?你這教的教皇!沒有我主神教的承認,你算什麼領主?!”
“加戈大人,我實在是忍不了這個無禮的混賬了!直接對他處以死刑吧!”巡查急切地看向法拉說道。
其他豐饒信徒也全都是同樣的態度:“和這種異端根本就說不進去道理,冕下,請直接下判決吧!”
法拉見狀,便順勢開口:“侮辱豐饒信仰,故意傷人致人死亡,認錯態度極其惡劣,數罪並罰,我以教皇之名,予你死刑——立即執行,斬首示眾。”
“你這教的頭子,憑什麼——”
主神教的信徒還打算掙紮一番,與法拉對質,但站在旁邊早就等不及的巡查懶得給他這個機會,法拉一發話,直接伸出手掌抓住了主神教信徒的脖子,掐斷其話語的同時,將其拖向了教堂之外。
主神教的信徒死死盯著法拉,雙眼怒睜,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說,隻不過無法發出聲音。
忽然,他的視線飄到了法拉身後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身影身上。
儘管其全身的包裹在了教皇的長袍下,但他依舊認出來了,他認出了那張臉——
那是!?
主神教的信徒憤怒的雙眼立刻被驚懼填滿,不可置信。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埃拉抬眸往他這邊瞥了一眼,雙眼之中沒有多少的情緒波動。
隻是瞥了一眼,埃拉便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嗯——
似乎在哪見過那個人的麵孔。
不過已經想不起來了,因為無關緊要。
人是不會在陌生人的身上投注太多記憶的。
對於埃拉來說,她的過往一片混沌,真正能夠稱得上有價值的記憶寥寥無幾。
也好。
乾脆全都扔掉好了。
反正過去沒有一丁點值得留念的東西。
她的人生,是從現在才開始的。
察覺到法拉的目光,埃拉立刻開口問道:“有什麼吩咐嗎,教皇冕下?”
“今後你可以直接稱呼我‘法拉’。”
“是,法拉冕下。”
“……”法拉頓了頓,也懶得糾正,問道:“剛才那個自稱主神教信徒的男人,你認識嗎?”
“好像見過,但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是的。法拉冕下,那個人很重要嗎?”
“不重要,不記得就算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法拉搖搖頭,懶得深究。
他是教皇,是加戈領的領主,還是一名侯爵。
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已經不需要他親自去一個個查了,沒有意義,也不重要,純純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