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與我交手的黑衣女子也是浮雲閣的人?”
“那是鬼醫的徒弟。”
“難怪,我早該想到。”蕭瑾熠一言帶過後便不再說話。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如寶石般晶瑩剔透,微風輕拂。
空中彌漫著淡雅的桃花香。
——嵐院——
蘇婧歡的作息規律,剛睜眼,入眼便是紅綢暖被,未反應過來,震驚地坐起身。
緩片刻,才用手揉揉太陽穴。
沒錯,昨日她已經嫁人了,鎮定,鎮定。
抬起柔荑不疾不徐拉開帷幔,入目,在窗口軟榻上,薑昱淮還未醒來。
軟榻不大,他稍高大的身子得蜷著些才睡得下,一張錦被蓋在身上,遮住他眉眼。
堂堂世子,新婚夜睡房中軟榻,蘇婧歡心底有股說不出來的情緒蔓延開,其實,兩人一同睡床上,隻要不亂動也可以。
昨夜過於緊張,忘了說。
今晚說吧,總不能一直這般委屈他。
蘇婧歡下定心,放輕動作起身下床洗漱,殊不知,在她邁開步子朝內室走時,薑昱淮睜開了雙眼。
翻身,坐在軟榻邊上。
說是軟榻,但其實一點兒也不軟,幸好是他睡在這兒,能克服。
若換成她,定會難受得緊,今晚鋪一層褥子應該會好些。
“你醒了。”等到蘇婧歡出來後,薑昱淮已自己穿好衣衫,拿著本書在伏案邊看,兩人的自理能力都很好。
“嗯,適才母親又派人來傳話,說敬茶大可推遲些,讓你多睡會兒,好好休息。”
“不用了,我睡不著。”
兩人相距甚遠,話語間還是伴著疏離,適才端水進門的侍女都退去,門嚴絲密合,屋中的氛圍冷冷的。
“我有話與你說。”最終,還是薑昱淮主動打破這快要凝固的氛圍,放下書起身走來,拉近兩人的間距,儒雅的眉眼將她想要後退的心思儘收眼底。
“我們是夫妻,不用這般陌生。”他提醒後,蘇婧歡才頓住腳。
“我知道了。”她在公婆麵前會儘量配合的。
“夫人,我們之間好歹也有一年的約定,你若是一直這般遠離我,真的是做好了與我分開的打算了嗎?”薑昱淮再次試探著邁腳走近她,腔音依舊溫和,不氣不惱。
是商量的語氣。
“沒。”她回答,語速很快,是緊張得不敢直視他眼睛。
她在外都是沉穩有度,除非惹怒她,否則很難看出她的心境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