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不羈輕笑“你倒是躲得快!”
“哼,試探而已,閣下倒是真下死手!那我也不客氣了,吃我一劍!!”
劍光突顯,閻不羈眉頭緊皺。
此刻,草上飛在艱難的躲避著林群的斬刀。
而另一邊,淩煙雙眼泛點星光,正是她極力催動自己血脈神目的狀態。
“小姐,看出什麼來了嗎?”
“鐘叔,這個外魔我不知道他出手路數跟之前咱們遇到那個前輩有什麼區彆,但他那渾身的氣血,彆無二致!”淩煙眉頭緊鎖,暗道不妙。
他們可是送了一顆血煞丹給那位前輩的,萬一那人就是他的話
身高、體型和血氣都差不多
這下可遭了。
鐘師傅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小聲道“雖然麵具不同,但小姐都這麼說了,恐怕真是一人。隻是那家夥當初沒出手,想來也是不想招惹我們淩家的。”
“可我們要找他麻煩啊”淩煙苦笑道。
“隻能實話實說了,萬一打起了對方用了咱們給的血煞丹,事後風衛大人追責更麻煩。”鐘師傅無奈道。
“小姐記住,此事全是我一人所做,跟小姐沒有關係!小姐,您可千萬彆說是你給的血煞丹!”鐘師傅連忙補充。
“這怎麼行?!”
“哎呀小姐,你怎麼忘了咱們好歹也是淩家人,而且您前途遠大,我一個仆人受點苦倒無所謂,您在朝廷那邊才好辦事。”
淩煙沉默下來,一陣感動“鐘叔,我風衛大人有那麼多探子,估計事情的真相他隻要想知道肯定能查到的,隻是他願不願意去追責罷了。如果不願反而上綱上線,咱們誰都跑不了。但我會連忙寫信回家,讓父親也來,替咱們說幾句好話!”
“這”
“鐘叔,此事甚大,不是你我便能承擔,再說了本就是我的錯識人不明。而且那種情況下想來風衛大人應該看在父親的麵子上,不會過多計較的。”淩煙想了想,笑著說道。
“小姐自有計較,那便最好了。”鐘師傅感慨道。
果然,小姐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年那個稚嫩的女童了,老仆也可以放心了。
不過問題就在這裡。
淩煙隱去臉上的笑容,心裡頓時糾結不已。
如果風衛大人已經確定這大當家外魔就是血流宗的殘黨,能抓住他殺了他還好;但萬一他跑了,可就真麻煩了。
總之還是先看看戰鬥的情況吧,那河上斬龍張霸天也不是常人,據說也是整個江湖上距離天人境最近的幾位宗師高手之一。
若是他能打敗外魔,那事情還好處理。
但若是他都敗了,恐怕就算是風衛大人親自出手也討不了好。
畫麵一轉。
張霸天已經連出了上百劍,每次都被閻不羈擋下或是躲過,實在是讓人窩火不已。
關鍵這家夥一身橫練外功已臻至化境,不知修的哪門橫練居然動手之間隱隱有虎嘯聲傳來,力大勢沉難以招架,逼的張霸天都隻能迂回對應,手中長劍每每被擋,都感覺一陣反震之力傳來,對戰至此,張霸天右手虎口已經發麻了。
饒是如此,張霸天依然沒看出來閻不羈有絲毫破綻,反而他好像閒庭信步一樣,不斷的逼迫自己,讓自己出招的範圍越來越小。
即使山林野地這麼大,但在宗師高手的眼中,一個能夠交戰的範圍大致是有數的。
脫離這個範圍之後,要麼就是打不過趕緊跑,要麼就得丟命了。
而張霸天又是受邀前來,吳家許下重利再加上那塊自己夢寐以求的‘玄積密令’,沒有且戰且退這一說法。
當然,他也不想跑!
今日打不過這外魔,也不代表以後還能打過!
武者,爭得就是這一口氣!
“外魔,我這一劍,可斬山川日月!你敢接嗎?!”張霸天手中劍鋒白光更加明亮,顯然是劍意催動至極,甚至是不惜耗費精血充盈內氣之下,才能爆發出來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