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
大堂。
裴方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端著一杯清茶,他吹著上麵的浮沫,抿了一小口。
坐在裴方旁邊的,還有幾位長老,一個個臉上都是忿忿不平的樣子。
“家主,難道我們就這樣忍氣吞聲嗎?”
裴家二長老,裴應文突然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怒氣“那江銘,不僅殺了我們裴家五位法相境高手,甚至連少主都死在了他的手裡!”
“這股氣,不僅我咽不下去,就連我們裴家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我裴家從何時開始,竟然可以被人踩在頭上撒野!”
“這簡直就是讓我們裴家的顏麵,蕩然無存!”
說著,麵上帶著一股憤怒,歪著頭坐了下去。
其他幾位長老,也是憤憤不平。
畢竟,江銘這一次,可是連裴家的繼承人,裴宗,都殺了。
雖然不是江銘直接出手的,但是裴宗的死,也是和江銘有直接的關係。
因此,這筆賬,裴家還是算在了江銘的頭上。
“家主,這江銘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們必須將之活剮了,以揚我裴家的威名!”
“是啊,家主,這江銘不過就是鄉下來的野小子,竟然仗著莊源的支持,與我們裴家作對,簡直是不把我們裴家放在眼裡,我們必須要對他出手了,否則我們裴家還怎麼在南域立足!”
一時之間,場上的所有長老,都表現得非常憤慨。
他們對江銘的仇恨,可以說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江銘一次又一次地挑釁裴家的權威,這是裴家所不能容忍的。
就在這時,裴方終於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這件事情急不得,必須要徐徐圖之!”
他目視著四周,緩緩說道“江銘目前的實力,已經是超脫境中期的境界,實力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他的背後,是莊源,乃至武道會南域總部!”
“因此,我們絕不能操之過急!”
“你們以為我不想殺他?我隻是忌憚莊源!”
“江銘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就是莊源在背後撐腰,莊源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就是要打擊我們裴家在武道會的勢力。”
“恐怕他為此已經計劃已久了!”
裴方麵色嚴肅,語氣之中,帶著一股仇恨。
其他長老一聽,麵上都是震驚的表情。
“莊源這個老狐狸,想不到竟然這麼陰險!”
“就算是莊源支持又如何,我們裴家的實力,就算是武道會南域總部,也要忌憚三分!”
“大不了,我們直接和莊源魚死網破!”
“是啊,和莊源魚死網破!”
“……”
整個大堂,都是激烈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