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淵聽了楊路的話,哈哈一笑,花曉霜痊愈有望,他能不高興嗎。
他將花曉霜的病情可以醫治的好消息與楊路分享,楊路難免有些不信,可他給花曉霜把脈,又看花曉霜的氣色,神色驚訝,花曉霜真是好運氣,竟然真的遇到隱世高人,可以解決掉身上的病情。
他來到李驚蟬身前,鄭重的躬身行禮。
“多謝先生。”
“曉霜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對她的病我們一直束手無策,心中倍感哀傷,先生出手相救,我等無以為報,隻能向先生道一聲感謝!”
李驚蟬右手一拂,楊路頓時感到一股大力湧起,身不由己的站直了身體。
“醫者仁心,既然遇到了,我當然不會袖手不理。”
楊路再度拱手道謝。
花清淵道:“我們還是先進山吧。”
楊路點點頭,放飛一隻信鴿。
李驚蟬看在眼中,與阿青相視一眼,二人都看出來了這些外圍的農夫其實是天機宮的崗哨,一旦有敵情,他們將率先通知天機宮內部做好準備,應對敵人。
隻是這樣的布置讓李驚蟬和阿青感到十分眼熟,恍惚間好像回到了當初的墨家。
那時候,墨家機關城被破,墨家在桑海的布置就是這樣。
在放掉信鴿告知天機宮後,又有一名農夫從農舍裡麵拉出數匹愣頭愣腦的黃色怪獸,似牛非牛,似馬非馬,噠噠噠的走了過來。
梁蕭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擋在花曉霜身前。
李驚蟬注意到這一幕,輕笑道:“這應該是所謂的木牛流馬吧。”
花清淵點點頭:“先生學究天人,說的半點不錯,正是木牛流馬。”
梁蕭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行人騎乘木牛流馬,沿著崎嶇山路進入大山深處,行進一段路後,道路愈發險峻,順著山勢起伏不定,時而傍依絕壁,時而俯臨山穀,偏偏不管地勢如何變化,這木牛流馬始終行進的十分安穩,也不會像真正的牛馬那樣畏懼險峻地勢。
他們穿過一片峽穀,遙見雙峰挺秀,夾著一條蜿蜒河流,宛若玉帶,橫亙在雙峰之間。
花清淵道:“那是石箸峰,到了石箸峰就到天機宮了。”
李驚蟬緩緩點頭,天機宮隱藏的的確夠深。
尤其是山峰的選擇,與記憶中的墨家對比,天機宮選擇的括蒼山屬於不是那種特彆高大,但地脈深遠,山峰連綿的類型,地勢複雜,想要找到天機宮,非要深入其中才行,可這難免又會被天機宮設伏攻殺,最後損失慘重。
他們加快速度,抵達石箸峰後,才發現山峰之上有人。
北峰頂上一株老鬆,亭亭如蓋,在老鬆之下,則是兩個白須老人端坐,悠然對弈,旁邊有總角童子,對著爐火燒煮茶水。
南峰頂上四麵絕壁,光禿禿無可借足,但峰頂懸崖處,端坐一名灰衣老者,垂竿而釣,百餘尺的魚線沉入峰下深潭。
梁蕭看在眼裡,骨子裡偏激的性格有些發作,忍不住嘟囔道:“年紀這麼大還這麼裝,釣魚就釣魚,非要坐在那麼高的地方。”
他嘟囔的聲音雖然小,但是這天機宮中都是武道高手,又怎麼會聽不見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