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孩子,安安生生的過了這段熱議時間,爹爹給你再找一個好人嫁了,不好嗎?
為什麼非得入道教,我和你娘親百年之後,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可如何是好呢?”
陸林澤恨鐵不成鋼,連連搖頭。
“爹爹,你乾嘛那麼悲觀?
事情就沒有絕對的。有花花和尚還俗,自然我這個花花道姑也可以啊。
以後我要是有了喜歡的人,我也可以還俗嫁人呐。”
陸林澤聽聽,這都是什麼鬼話連篇,花花道姑?我拍死你。
水靈珠一點兒也沒當回事兒,她是說真的。
就算原主要回來嫁人,那也不怕,還是能維持住這個人設。
送她一堆治病的符咒,原主照樣能蒙混過關,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再說了,怎麼會孤苦伶仃,我不是還有兩個小弟弟嗎?你要是覺得少,給你再來兩個,也不是不可以。”
“嬌嬌,你是說真的?你娘肚子裡,真的有兩個弟弟?”
“出家人不打誑語。”水靈珠裝模作樣的甩甩拂塵。
“不是,爹爹,你既然不相信我,怎麼還跟我娘又吃丸子,又喝湯的?”
“那不是為了讓你不多想嗎?就當做是哄你開心了,反正你也不會害我們。”
陸林澤驚喜交加,恍恍惚惚的,就把真心話給禿嚕出來了。
水靈珠:我感謝您老的信任。
仍舊在懵圈中的陸林澤他真的又要有孩子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下了車,他趕緊吩咐趕車的小五,去把太醫院的朱太醫請來,給夫人把把脈。
死不了小神醫就生胖氣,她娘是真的有孕啊,大妖從不騙人。
朱太醫不愧是太醫院出來的,縱使日子尚淺,他也診了個八九不離十。
老樹開新花,上官月真的懷孕了。
尚書府的下人們,一下子多領了兩個月的月錢。整個府裡,歡天喜地。
翰林院。
陳明卓麻木的收拾著桌子上,屬於他的東西。
屁股下麵的椅子還沒坐熱,不到一個月,他就被辭退了,還是永不錄用。他從此便與仕途無緣。
不該這樣啊,為什麼他重生回來,反而過的更糟?
他想錯了,陸嬌嬌不是重生回來的,她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這是一個頂著陸嬌嬌麵皮的孤魂野鬼!
水靈珠瞎說,是妖,妖鬼殊途。
他想找道士收鬼,卻驀然想到,花都王朝最具威望的道士,是這個孤魂野鬼的師父天機道長。
他還能怎麼辦?他真的很絕望啊。
天色已黑儘,他躲躲藏藏的,來到七皇子府的後門求見。
等了許久,一個小廝把他領到了七皇子的書房。
陳明卓一語不發,雙膝跪倒在七皇子麵前,“草民願為七皇子殫精竭慮,死而後已。”
這是他最後一個金大腿,他必須緊緊抱住。
無法再入仕途,他也隻能依附於七皇子了。
七皇子裝模作樣一番,“子琦大可不必如此。你一身才華,奈何時運不佳。
以後子琦便在我府中住下,明為幕僚,實為兄弟,我們共舉大業。”
“草民謝過七皇子。”陳明卓又磕了一個頭,“七皇子,請容小民三日後再來府上,我這兩天把家眷安置好,方能無後顧之憂。”
“準了,拿五百兩銀票給子琦,好好安頓家人。”
小廝遞給他一張銀票。陳明卓道過謝,離開七皇子府。
陳明卓有滿腹怨言,卻不敢說,七皇子這也太摳搜了吧?
他把鐵礦的消息都告訴了他,他居然隻給這麼一張銀票。
在這個“京城居,大不易”的地方,五百兩銀票能做什麼?不過是陸嬌嬌一天的花費而已。
他努力回想著前一世,都有些什麼特殊事件發生,又從中能找到什麼商機。
遺憾的是,他想了又想,還是無計可施。
畢竟上一世,娶了陸嬌嬌之後,他就再未缺過銀子,更不必費儘心思的去賺銀子。
隻要他稍微皺皺眉頭,露出為難的神色,陸嬌嬌手裡的銀票,就會大把奉上。
陳明卓此刻隻覺得人生太過艱難。
如今,他連俸祿都沒有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還是讓父母他們回鄉下吧。
然而,他的提議,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對。
陳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大郎,我們走的時候,已經把田地,連同老屋都一起賣了,回不去啦。
再說了,你是讓我們來京城享福的,可不能把我們趕走啊。”
“讓你們來京城的,不是我。”他現在,真的是身心俱疲,不想多說話。
“不可能,玉娘說,那信上的字可都是你寫的。”陳母瞪著眼睛和他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