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道“孤沒錯為何要跟你道歉!”
紀箐箐無所謂的攤了一下手。
“哦,那這麼說的話,本王妃也沒錯,也就不用跟紀二小姐道歉了!”
她本就沒想過駱景深會拉下臉跟自己道歉。
所以打紀箐箐的時候,紀雲棠幾乎用了十成的力道,根本沒有一點手下留情。
駱非舟看熱鬨不嫌事大,也開始說道“本王倒是覺得三皇嫂做的沒錯,且不說父皇的賜婚聖旨還沒下來,紀二小姐還不算是太子妃。”
“就她剛剛說的那些話,表麵上是在說江公子自願放棄比試,實際上卻是在告訴大家,他是被夜王妃逼的,還把夜王妃塑造成了市井潑婦的形象。”
“這哪是親姐妹,這分明就是仇人。”
紀雲棠意外的看了駱非舟一眼,她明知道對方這麼說,是在故意給駱景深添堵。
但不得不說,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變得格外好聽,她第一次覺得駱非舟也做了件人事。
駱景深此刻想撕了駱非舟的心都有了!
但他明白,對方說的不無道理。
太子妃隻是他的口頭承諾,想要坐實紀箐箐的身份,除非景陽帝下聖旨,然後他再娶了紀箐箐,把她的名字入皇家玉牒,這樣她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現在的紀箐箐,頂多還是永寧侯府二小姐的身份。
駱景深知道這事不能再追究了,再追究下去,他也討不到半點好處,於是便耐著性子對紀箐箐說道
“箐箐,今日這事就當是一個誤會,你我都不要再計較了!”
“等今天的比試結束之後,孤就派人給你送一瓶上好的玉顏膏過去,你先好好敷敷臉,等過兩天孤就讓父皇給我們賜婚。”
紀箐箐哭聲戛然而止,她隻覺得自己心都涼了半截。
駱景深這麼說,就是想讓她息事寧人,不要再追究了!
所以,今天她這頓打,就算是白挨了?
紀箐箐之前一直想嫁給太子,覺得太子的身份淩駕於其他王爺大臣之上,她的身份地位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壓紀雲棠一頭。
可如今,她卻第一次覺得,太子竟然也這麼窩囊。
他連反駁駱非舟的勇氣都沒有,隻能讓她將委屈咽到肚子裡,息事寧人。
紀箐箐心裡說不失望是假的,可她的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裝作乖巧的迎合他。
“臣女都聽太子殿下的。”
駱景深對她識時務的樣子很滿意,他就喜歡紀箐箐這副乖順的模樣。
這樣她才好用紀箐箐來拿捏整個永寧侯府。
駱景深溫柔的摸了一下紀箐箐的頭,讓她的丫鬟過來,扶著紀箐箐去裡麵的客房裡去休息。
紀箐箐被翠柳扶下去的時候,她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抱起桌子上的青瓷花瓶就要砸,卻被翠柳給及時攔住。
“二小姐,萬萬不可,這可是千秋樓的東西,要是砸壞可就完了!”
紀箐箐不屑道“你覺得本小姐還賠不起一個破花瓶嗎?”
話雖如此,她還是順手放下了手裡的花瓶,改去砸櫃子上的香薰球。
翠柳剛放置好花瓶,就看見紀箐箐手裡抱了一個香薰球準備砸,她頓時嚇的魂都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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