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讓我們不要報官,可你們二房何曾將我們當過家人,昊兒都已經那個樣子了,你兒子都不願意放過他,你們一家人到底有沒有心?”
“要不是夜王妃娘娘在這,我兒子現在怕是早就沒命了,你兒子做了錯事,還死不承認栽贓嫁禍於她,你們二房簡直是蛇鼠一窩,不配為人!”
柴夫人氣到發抖,積壓在心裡的憤怒被全部點燃,頓時也不顧什麼血脈情深,直接對著二房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夫君十年前同意將你們接進柴府,不是讓你們來害我兒子的,這柴府是我們大房辛苦打拚撐起來的,我們花錢養著你們,供你們吃供你們穿,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
“你們一家簡直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現在你們就給我滾,滾出柴府,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
聞言,田氏臉色煞白,瞬間慌了。
“大嫂,我們二房雖然是庶子,但這柴府有你們的一半,就有我們二房的一半,你不能趕我們走。”
柴如風袖袍一甩,不屑冷哼,“哼,不過是外室生的,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罷了,柴府的族譜上可從來沒有承認過你們,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柴府的一員了?”
“我同意接你們回來,也是看在父親當年的遺願上麵,可柴如雨你們彆忘了,正是因為你那不要臉的娘纏著我父親,挺著大肚子來柴府沒日沒夜的鬨,我娘親她也不會鬱鬱而終。”
“你娘害死了我娘,你兒子還想再害死我兒子,你們這一窩狼心狗肺的東西,現在柴府豈能再容你們?”
“收拾東西,立馬給我滾!”
此話一出,大房二房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田氏一家哪裡肯走,跪在地上紛紛哭著賣慘。
柴如風和柴夫人也不慣著他們,直接讓下人將他們的衣物打包整理,給丟了出去。
連同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柴景軒一起抬著丟了出去。
至於府裡的金銀珠寶,則是一分也沒有給他們。
紀雲棠在旁邊看的唏噓,她已經很少見到像柴員外和柴夫人這麼雷厲風行的夫妻了。
對於害自己的人,哪怕是有血脈關係的親人,他們也是一點都不慣著。
紀雲棠微微一笑,這兩人的脾氣倒是很對她的胃口,說不定她以後有機會能跟他們合作做生意。
此事落下,柴如風麵帶歉意的看著紀雲棠。
“夜王妃,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二房那一家子冒犯了您,讓您看笑話了,不知草民剛剛這個處罰結果,您可還滿意?”
“他們冤枉你本就是他們的錯,要是您不滿意想報官的話,那也是可以的,草民立馬就讓人安排。”
紀雲棠微微一笑,“不必了,柴員外處理的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
比起牢獄之災和殺頭之罪,讓一個人從富有的天堂掉到貧瘠的地獄,才是最折磨人的。
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人,讓他一天之內變成一無所有,這不就是對他們最重的懲罰嗎?
何況,柴景軒隻是辱罵了她幾句,官府還不至於將他們一家子都給殺了。
柴夫人眼眶濕潤的看著紀雲棠,拿手帕擦了一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