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娘娘每次聽見宮裡有人談論夜王殿下,都會回去傷心的大哭一場,許是怕看見自己兒子如今的模樣傷心,她很少出宮去看夜王殿下,隻是每個月會外出兩次去華陽寺裡為他誦經祈禱。”
說到這裡,那大娘歎了一口氣,滿臉惆悵。
“哎,麗妃娘娘也不容易啊,進宮二十三載卻不得聖寵,隻誕下了夜王殿下和十公主這兩個孩子,如今夜王殿下成了殘王,就隻有她和十公主兩人在宮裡相依為命。”
“入了宮門的女人,表麵上光鮮亮麗,但若是沒了兒子的幫襯,難啊!”
話音落下,不少人都對麗妃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在皇宮裡,能生出兒子的宮妃和生不出兒子的宮妃地位是不一樣的。
皇後之所以能夠穩坐後位,不僅僅是因為她有一個強大的娘家,更是因為她為景陽帝誕下了兩兒一女。
這也讓她的地位更加牢固。
其他的宮妃,有兒子的在宮裡就會更得寵一點,像麗妃這種兒子在戰場立了大功,最後卻殘疾癱瘓不能動的,怕是她在宮裡沒少受其他宮妃的白眼。
以前她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落魄。
好在麗妃的親爹掌管六部之一,也是景陽帝信任的心腹,景陽帝才會多給麗妃幾分關拂。
紀雲棠將這些言論聽在耳中,她眸中閃過一抹深思,心裡冷的出奇。
這種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或許早就變了味,她並不會信。
麗妃就算再不受寵,她也是景陽帝的妃子,在宮裡吃喝不愁,日子不知道比普通人過的舒坦多少。
說她心疼駱君鶴,不來看他是怕看見他的慘樣傷心,那就是放屁,無稽之談!
彆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麗妃根本就不愛駱君鶴這個兒子。
同樣是她生的,駱芊雪就十分受寵。
她不同情麗妃,因為她知道,麗妃巴不得駱君鶴會越慘越好,最好早點死掉。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駱君鶴的母妃。
徐沐言看完那些證據,指節微微攥緊了起來,氣的渾身發抖。
東辰國是大名鼎鼎的禮儀之邦,十分注重規矩和民風。
他萬萬沒想到,惡奴欺主這種傳聞中的事情,竟然會出現在夜王府。
紀雲棠狀告許嬤嬤的那些話,彆說是寫滿了整整兩頁狀紙,隻要他微微細想其中的一兩條,都覺得難以接受。
這個朝代,奴就是奴,隻要賣身契還在主子的手裡,那她就是一輩子的奴隸。
就算是救命之恩,也沒用。
可今日發生的一幕,可謂是震驚了他的三觀。
“被告徐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徐沐言冷冷的質問許嬤嬤,“夜王殿下重情重義,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欺辱於他,你的眼裡還有沒有皇上和我朝律法了?”
許嬤嬤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腦子卻轉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