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不確定的未來,換你兒子一生的自由和幸福,你覺得劃算嗎?”
紀雲棠心中鬱結,三四歲的孩子懂什麼,被家裡人逼著每日讀書上課,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還要往他們的腦子裡灌輸一些你是全家的希望,你長大了必須要考取狀元等等這樣的觀念,小孩子能不害怕才怪呢?
紀雲棠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她小時候不也是想考飛行員想當科學家,最後還不是沒做成,學了醫術做了軍醫。
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若是柴鳴昊用功了長大後考不上狀元,那他的壓力估計會更大。
“夜王妃,民婦都聽你的,你說不讓昊兒讀書我就不讓他讀書了,隻要你能幫幫他,讓他走出來,你要我們柴家做什麼我們都願意。”
柴夫人思索了一番,她覺得紀雲棠說的並沒有錯,讀書能不能考上狀元還不一定。
用一個不確定的未來,換她兒子一生的幸福,怎麼想都不可能劃算。
更彆說,這才短短三四年的時間,柴鳴昊都已經自殺了不下三十次了,再這麼下去,遲早會將他們全家人逼瘋不成。
“那行,我等會先給你開點藥,你拿回去給小公子吃,爭取將他的情緒先撫平下來,柴夫人切記將家裡的書本都收起來,不要再讓小公子看見,也不要在他的麵前提讀書學習之內的詞,半個月後本王妃會上門給小公子複診,再給他做心理疏導。”
柴夫人連連點頭道謝,她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畢竟除了紀雲棠,也沒有人能治好她兒子這心理毛病了。
紀雲棠很快就從藥箱裡拿出來了幾瓶西藥,裡麵全是白色黃色的藥片,叮囑了柴夫人用量和方法。
做完這一切,她才轉頭看向駱景深和駱非舟,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齊王殿下,柴小少爺的病情跟其他人不一樣,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想要徹底治好,起碼要三個月以上的時間來疏導。”
“不過我已經給柴小少爺開了治自閉症的藥物,也給柴夫人提供了心理輔導的辦法,不知可否算本王妃第三輪通過了?”
駱非舟想也沒想,就狡辯道,隻是聲音有那麼一些中氣不足。
“當然不能算,誰知道你有沒有把他治好,萬一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實際上並沒有效果呢?”
紀雲棠“……”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駱景深就站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五弟此言差矣,夜王妃這兩日的表現,你我都看在眼裡,她但凡出手醫治的人,你看哪個沒有效果,柴少爺的病情已經持續了三四年了,想要有效果也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點孤倒覺得夜王妃說的有道理,她應該犯不著拿柴公子的身體狀況欺騙我們大家,你覺得呢?”
駱非舟“!!!!!”
他哪裡看不出來,太子這是在誠心跟他作對呢!
不就是坑他出了一批藥材嗎,至於這麼小氣摳門嗎?
這是想讓紀雲棠拿第一,讓他來掏那兩萬兩黃金。
他在想屁吃!
駱非舟眼珠子一轉,“二皇兄言之有理,隻不過三皇嫂既然承諾了三個月,那我們何不等到三個月之後再下定論見分曉呢?”
“現在給三皇嫂判定第一,萬一她到時候給柴小公子醫治沒有效果,那豈不是會壞了三皇嫂的名聲?”
他話音剛落,紀雲棠輕快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本王妃不怕壞名聲,你大膽放心的宣布本王妃第一吧,這是本王妃應得的,我受之無愧!”
駱非舟“……”
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誇自己就誇自己,還什麼受之無愧,真把她當成神醫了?
“三皇嫂,你看要不還是再等……”駱非舟剛要說話,就被台下的謝流箏給打斷了,“齊王殿下難道是不想認賬了嗎?”
“堂堂齊王殿下,東辰國最得寵的王爺之一,居然是如此出爾反爾之人,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一萬兩黃金敢說不敢給,你看看以後還有誰敢幫你做事,玩不起啊玩不起~”
謝流箏似笑非笑,尾音拉的很長,足以讓在場的眾人都能聽見。
隨著他的話落下,駱非舟成了全場的焦點,他的臉都要綠了!
該死的,謝流箏這個狗東西,他看著都煩,遲早要弄死他!
心裡滿腹怨氣,駱非舟的臉上依然掛著偽善的笑容,他雙手抬起道“諸位安靜,聽本王說。”
“並非是本王不願意給三皇嫂一萬兩黃金的獎品,而是這一次醫術大賽的獎勵,並不僅僅是本王這裡的一萬兩黃金,還有太子殿下私底下給三皇嫂承諾的一萬兩黃金。”
“三皇嫂的本事讓人心服口服,是這次醫術擂台賽上當之無愧的第一名,本王願意拿出一萬兩黃金交給三皇嫂,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這邊……”
他說著,陰鷙如蛇蠍的目光就落在了駱景深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挑釁的冷笑。
想算計他,那他們就互相傷害吧,誰也彆想誰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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