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僅僅隻是走了百步的距離,就用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他在廣場站定,正要下跪行禮,駱景深直接手一揮,語氣有些不耐道“不用行禮了,說說你有什麼症狀吧。”
“草民徐二,前兩年冬天的一個夜晚,我下地乾活回來後,沒洗腳就睡了,醒來之後雙腳就奇癢無比,感覺腳底板像是有上萬隻蟲子在爬,剛開始草民並沒有在意,後來漸漸的雙腳越來越癢,不停的蛻皮,現在連走路都困難。”
“草民這些年也用了很多土方子,但都沒有效果,反而連家裡人也染上了同樣的腳疾,求求在座的各位神醫幫幫草民,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家老小怕是都要被這毛病折磨死了。”
紀雲棠挑了挑眉,照這個描述,這不就是現代的腳氣嗎?
按理說這樣的病在古代應該並不難治,之所以一直治不好,還是因為這老人家裡窮,不舍得花錢買藥,用的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土方子。
久而久之,病情也越拖越嚴重。
紀雲棠空間的醫院裡也有治腳氣的藥,她還是打算先看看彆的老大夫能不能治,如果不能她再想辦法拿出來。
很快,一位身穿藍色布衣的老大夫走了過來,他先是讓對方脫掉鞋襪,看了一眼老人臟汙黝黑的腳,差點被熏的暈了過去。
這味道也太大了,這是有多少天沒洗過腳了?
老大夫立馬板著臉道“這腳疾是會傳染的,你不愛乾淨不洗腳,不換洗鞋襪,就很容易染病,家裡人鞋子混著穿,也會傳染給他們,這都是生活習慣不好惹得禍。”
“你回去之後,每天晚上拿花椒和鹽水泡腳,再用柳葉熏泡,每天至少三次,等會老夫再給你開一副藥方回去煮著喝,半個月即可好轉。”
“切記,以後一定要講衛生,勤洗腳,莫要不把這些問題當回事,生病了折磨的還是你自己。”
老大夫一板一眼的說完,在場的人都直呼“好,說的太好了,李大夫的醫術真是高明。”
駱景深陰沉的臉色煙消雲散,嘴角終於也揚起了一抹笑。
他還以為,這一次又要讓紀雲棠搶了這個風頭,現在看來不用了。
這個李大夫說的頭頭是道,在場的大夫看了他寫的藥方之後,也沒有反駁,足以說明他的方子是正確的,這樣就夠了。
駱斯年有些失望,他還等著看紀雲棠帶給他驚喜呢,沒想到這一次紀雲棠連個屁都沒放。
駱君鶴的雙腳沒有知覺,不知道有沒有法子可以治好?
紀箐箐和紀清風也很高興,總算沒讓紀雲棠再出風頭了。
不然他們等會免不了要被謝流箏一頓挖苦。
紀清風不屑的扯唇,他就知道,紀雲棠隻能耍小聰明來治一些小毛病,一旦涉及到真正的醫術,她就狗屁也不通了。
不過,令紀清風不滿的是,紀雲棠還是順利的晉級到了第二輪。
第二輪比試一共是兩位病人。
木質的輪椅被一個小廝推著走了出來,上麵坐著的黑衣男人病殃殃的,三十多歲的年紀胡子拉碴,整個人腦袋耷拉著,沒有一點生機和活力。
這樣的神情紀雲棠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對生命失去希望才有的表情,眼前的男人怕也是一心求死之人。
這時,男人身後的小廝說話了,“各位大人,各位神醫,我們家二爺原本是個鏢師,常年走南闖北運送貨物,可兩年之前,他帶領的隊伍在走到嘉穀關時發生了意外,遇到了山上搶劫的土匪,二爺為了保護其他人,自己和馬車從百米高的山崖上滾落了下去,被找到後他就已經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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