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止是謝世子,連我這個年過七旬的老頭子都聽見了。”
“女兒家的名聲最為重要,紀二公子你就算再不喜歡夜王妃,你也不能叫她賤人詛咒她去死啊,這跟狼心狗肺有什麼區彆?”
“就是就是,我要是夜王妃,我也不認你這個哥哥。”
“……”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落在紀清風的耳朵裡,就像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讓他麵紅耳赤,無地自容。
紀箐箐垂著頭咬著下唇,身子微晃了一下,被數百道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跑路。
她心裡恨得要死,不敢相信榮國公府的謝世子,竟然會為紀雲棠這個賤人出頭說話。
現在還將所有的矛頭全部引到了她們的身上。
就在這時,一道如雷的嗓音在眾人耳邊響起,解救了他們。
“醫術擂台賽比試,正式開始!”
“現在有請第一位患者上場!”
第一位走上台的,是一個二十多歲,模樣清秀的姑娘,她眯著眼睛向前的摸索著,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慢。
在場的大夫們同時一驚,難不成,第一位上台的是個瞎子?
瞎子哪裡是疑難雜症,那根本就是絕症好嗎?
眼睛都瞎了的人,怎麼可能治的好,夜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不少人搖頭歎息,第一輪的難度都這麼大,那後麵怕是會更難了。
有人開始打退堂鼓的時候,紀雲棠卻眼尖的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哪是什麼瞎子,分明就是一個高度近視的近視眼好嗎?
有一句話說的好,近視的人十米之外人畜不分。
她們看不清遠處的物體,眯著眼睛走路的時候,視線會稍微清晰一些。
那女子在廣場中央站定,又抬起頭來看向了裁判席上黑著臉喝茶的駱斯年,誤把他看成了太子殿下。
“民女參見太子殿下。”
有婦人在下麵提醒,“招娣,那不是太子,你看錯了,中間那人才是太子。”
被喚作招娣的女子又仰起頭眯著眼睛瞅了半天,她隻能看見模糊的一團藍色衣服,還是看不清太子的臉。
“太子殿下恕罪,民女不是瞎子,隻不過民女的眼睛看東西卻一團模糊,幾丈之外莫說是男女了,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這樣的眼睛給民女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乾活誤事不說,還經常被彆人以為我不知禮數,民女懇求在場的各位神醫們幫幫我,幫我治療一下我的眼睛,民女感激不儘。”
她說著,就跪下朝太子磕了一個頭。
隻不過,磕頭的方向依然對準的是駱斯年。
駱景深的臉都要綠了,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卻被人當成了背景板,轉頭對著駱斯年叫太子磕頭。
奈何對方的眼睛看不清,這事他還真沒處找人說理去。
“你們有誰能為她醫治?”
駱景深目光掃過下麵的眾人,有老大夫立馬起身站了起來。
“太子殿下,讓老夫來幫這位姑娘試試吧!”
他從藥童的手裡拿過了一張紙來,將其撕成了一個圓形的小孔,走過去放在了女子的眼睛前。
“你順著這個孔看看,能不能看清人。”
招娣聽話的照做,她的眼睛透過小孔,竟然發現真的比她眯著眼睛要清晰許多。
“真的可以,我好像真的看清了。”
還沒等老大夫高興太久,謝流箏似笑非笑的聲音在下方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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