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在資本市場肆虐的同時。
美東時間深夜。
州議員貝斯特·懷特曼私宅。
道同的ceo安德魯深夜到訪。
令他驚訝的是,這並不是一場私人會麵。
會客廳裡已經坐著兩位和他一樣的無人機從業者了。
而且這倆人他都認識。
一位來自洛馬旗下的西科斯基飛機公司,名叫名叫錢德勒,代表軍用無人機的利益。
另一位來自齊普萊科技,名叫麥克格魯德,代表工業無人機的利益。
而安德魯自己,代表著消費級小型無人機的利益。
“放輕鬆,安德魯,某種意義上,我們都是同一陣線上的戰友。”
作為東道主的懷特曼端來一杯紅酒。
接過酒杯的安德魯這才明白。
原來這是一筆雙向投資。
arb作為一家初創公司,在公司建立之初就在全美範圍內尋找政客進行投資。
最終他們選定了貝斯特·懷特曼。
這位年富力強的州議員雖然沒什麼大的成就,但他和下屆候選人有良好的私人關係。
媒體認為他百分之九十九會成為競選搭檔。
這就意味著他擁有成為二把手的潛力。
而arb選擇懷特曼的同時,懷特曼也在爭取科技行業的支持。
矽穀曆來是對手的票倉,他動不得。
但無人機這種新興產業中初創公司眾多,其中大部分沒有明確表態。
所以他選擇了無人機行業。
他一次又一次的提出關於無人機行業的議案,保障了在場三家公司的利益。
於是現在。
他們四個人形成了穩固的同盟地位。
自從珠江航展結束之後。
外界關於無人機的討論越炒越熱。
拋開互聯網不談,甚至連政客內部也都口口相傳。
所以壞特曼才促成了這次會麵。
“安德魯,你是親自去了現場,有什麼看法?”
“令人印象深刻。”
“具體是指什麼?晨盾科技?三體計劃?”
懷特曼最近頻繁的看到這幾個字眼。
起初他隻當是網絡炒作。
可當越來越多的媒體參與進來之後,他不得不認真看待。
他並不能夠深入技術層麵去分析這項計劃的細則,所以隻能寄希望於像安德魯這樣的行內人。
但此刻。
安德魯搖搖頭。
“我說的印象深刻,是指其他,晨盾科技我倒是覺得有失水準。”
“怎麼說?”
“他們拿出的那個計劃不切實際,超出了目前他們所處的工業水準,絕對不可能實現。”
安德魯隻是聽到三體計劃要使用全國產的渦扇航發。
就給這個計劃判了死刑。
所以後麵的內容他沒有認真聽。
“類似的計劃,如果是國企或者軍方研究所發布,我覺還有一絲的可能性。”
“晨盾科技……我承認他們技術很優秀。”
“但想要達到那個水準,至少需要十到二十年。”
聽到安德魯的描述,懷特曼回頭看了看另外兩人。
他們雖然沒有發言。
但都有一定幅度的點頭。
於是。
懷特曼稍稍放心了一些:“那你所謂的印象深刻是指?”
“工業體係的完整。”
安德魯脫口而出。
“這次在航展上,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他們軍企和民企的差距在無限的縮小。”
“尤其是在無人機行業。”
“以前,軍企的技術至少領先民企一代兩代,十年以上。”
“可現在,我不敢確保這種差距到底有多少。”
回想起在航展上的見聞。
安德魯隻覺得不可思議。
隨隨便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就能拿出大型固定翼無人機的解決方案。
至於旋翼無人機,更是爛大街了。
頭部企業都已經開始卷傳感、卷動力這些更加內在的性能。
差距已經被無限拉大了。
麥克格魯德聞言,無限認同的點頭。
“當下的市場,但凡從事無人機行業,很難避開兔子的產業鏈。”
“國內雖然有嚴格的禁令,禁止我們使用兔子的部件。”
“可是誰又能繞開呢?”
“就算固件可以繞開,技術也無法規避。”
錢德勒突然抬頭看向安德魯:“就像他們arb,一直和大疆還有晨盾打官司,起訴他們知識產權侵權。”
“但安德魯,你說實話。”
“到底是誰抄誰?”
安德魯沉默不言,也算是回答了問題。
但凡是從業者都知道。
所謂侵權隻是個由頭,用來打官司為難人用的。
真要把飛機拉出來分解。
arb的機器沒有一個技術和固件是自研的。
眼看話題有點歪,戰火引到了自己人身上,懷特曼立刻出言糾正。
“所以我需要擔心的點在哪裡?技術還是市場?”
錢德勒脫口而出:“戰爭。”
“我不明白。”
出自洛馬的錢德勒,自然是用軍火商的視角看問題。
“過去五年,所有戰場都證明了一個觀點——無人機才是現代戰爭的主流。”
“一輛造價幾百萬刀的梅卡瓦,隻用一架幾十美元的無人機便能摧毀。”
“類似的情況無數次的在我們眼前上演。”
“但!這還隻是那些吃不飽飯的國家以下克上的例子。”
“試想一下,如果換成是他們呢?”
一言至此。
腦海中的畫麵讓懷特曼後背有些發涼。
想想都刺激。
一旦陷入戰爭,無數民用工廠轉軍用。
不說彆的。
單是幾個市場龍頭,就可以原地轉換為星球母艦。
無人機會像手榴彈一樣普遍。
正在懷特曼沉思的時候,安德魯再次發言。
“就拿晨盾科技來說。”
“雖然三體計劃更像是一個騙局。”
“但他們的設計和工業能力不容小覷。”
“他們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民營公司,但想必議員閣下也知道。”
“兔子有兩款飛機和他們脫不開關係。”
懷特曼點頭:“除此之外,最新消息說他們和狗大戶達成了外貿協定,準備將其中一架飛機出口。”
錢德勒:“這已經不是動我們的蛋糕那麼簡單了。”
確實。
這是在他們的頭上拉屎了。
今天敢打石油的主意。
明天就敢打美元的主意。
懷特曼深思半晌,但又有些無可奈何。
“製裁的手段,已經全部實施了,並沒有什麼效果。”
說話最少得麥克格魯德突然抬起頭。
比起其他兩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對抗理論。
他隻在乎自己的利益。
擺在他眼前的情況是,晨盾科技在工業級領域一騎絕塵。
很多技術都是他夢寐以求的,拿也拿不到。
因此他婉轉的建議:“既然製裁沒有用,我們是不是換一種方式。”
“比如?”大家都抬起了頭。
“用資本瓦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