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峰搖搖頭,對丁雲鬆說道:“你應該知道追根溯源的道理。”
丁雲鬆點頭,眼神中露出沉思之色問道:“胡叔叔是說我這次去雲城縣就職,會有其他的事情?”
“我不和你具體說,隻是點到為止,不過我有個要求。”
“胡叔叔請講?”
“就是一定要為民當官,為民辦事。”胡海峰的臉色變得極其嚴肅,對丁雲鬆說道:“你若是做不到這兩點,我覺得你不稱職,甚至會主動提出把你撤職。”
丁雲鬆感受到了胡海峰內心對自己的期待,就用力點頭說道:“胡叔叔放心,我絕不會忘記您這些年對我的教導。”
“雲城縣我沒有了解過,可我知道白玉市非常複雜,官場派係林立,本地派更是勢力強大,所以你在雲城縣為官,一定要保證自己清醒冷靜。”
胡海峰仿佛又回到了曾經市委書記的那種淩厲和霸氣,對丁雲鬆繼續叮囑道:“你一定要記住,什麼事情可為,什麼事情不可為,千萬彆盲目行動。”
丁雲鬆這些年在胡海峰身邊,目睹了胡海峰與李全民之間的官場博弈,已經從他的表情中知道這次自己麵臨的壓力很大,就握緊拳頭,充滿自信的說道:“胡叔叔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我看好你,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好。”
丁雲鬆感受到胡海峰的信任,內心很激動。
胡海峰又對丁雲鬆做了一番叮囑,尤其在官場如何博弈,又結合之前自己在官場上的一些博弈,與丁雲鬆分析當時的技巧計謀,進一步點撥丁雲鬆。
兩個人最後分開的時候,丁雲鬆內心依然波瀾起伏,充滿了深深的感情。
他並不知道,自己剛剛離開,胡海峰就已經辦理出院,也趕往了白玉市。
丁雲鬆是胡海峰的最後一任秘書,已經視為自己的孩子了,所以他希望丁雲鬆官場之路能夠順利,更是想要幫助丁雲鬆在官場崛起。
丁雲鬆從醫院出來就去了市委,他要去和汪萬裡做個告彆。
這段時間,如果沒有汪萬裡的幫助,自己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成績。
丁雲鬆來到汪萬裡辦公室的時候,汪萬裡還在忙碌。
不過,看到丁雲鬆時,臉上都是溫和笑容,“我猜想你會來。”
“沒有汪書記對我的培養,這段時間我不可能做出這麼多成績。”丁雲鬆真誠的說道。
汪萬裡笑著點點頭,臉上露出欣賞之色對丁雲鬆說道:“我其實也挺感謝你。”
丁雲鬆有些好奇的看向汪萬裡。
“沒有你,美琪也不會有現在的變化。”
“都是因為我,讓她經曆了很多。”丁雲鬆想到毀容失明,內心非常歉意。
“經曆本身是一種財富,如今他能夠健康,不是已經很好嗎?”
汪萬裡微笑注視丁雲鬆,“如今你去雲城縣擔任縣長,這一步走得很好,未來的前途之路也算是徹底打開,就是壓力會大一些。”
丁雲鬆點點頭,臉上卻是露出無所畏懼之色,“我還年輕,應該去拚搏。”
“你能夠這樣想就很好。”汪萬裡很欣慰,微微沉思後說道:“以前你擔任紀檢組組長,就像是在一條線上工作,而且有人給你掌控局麵,但如今你去擔任縣長,就像是一個棋手在下一盤棋,可真是一招輸,滿盤皆輸。”
丁雲鬆沉思著點點頭,表示明白汪萬裡這句話的意思。
汪萬裡又對丁雲鬆說道:“最重要的是,現在沒有人幫你掌舵了,所有事情都要靠你自己。”
丁雲鬆感受到了汪萬裡濃烈的關心,內心真誠感動的說道:“謝謝汪書記提醒,我會把這一切銘記在心,好好的去研究解決。”
“有這個魄力就行,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或者是想不通的問題,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汪萬裡的眼中都是微笑說道:“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還有處理事情的靈活,也肯定可以走出來,隻不過會困難多一些。”
丁雲鬆用力點頭,眼神中露出了堅定。
汪萬裡也同樣給丁雲鬆又指點了一番,對丁雲鬆進行點撥和提醒。
丁雲鬆從汪萬裡這裡出來時,已經很晚了。
不過,他卻感覺格外的充實,因為已經從這裡得到了很多,內心充滿自信的豪情。
他一個人思索許久之後,去了他和林青媚曾經的家。
來到林青媚的房子,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眼神中充滿了格外的複雜和感慨,尤其回想兩個人曾經的點點,內心有複雜,更有感動,隻不過已經物是人非,陰陽兩隔,讓他心頭湧起無限悲痛。
丁雲鬆坐在沙發上,嗅著空氣中殘留的林青媚氣息,好像在捕捉著最後的回憶。
可是伊人已去,香消玉殞。
丁雲鬆一直靜靜的坐了許久之後,他才站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丁雲鬆準備離開時,他又停住了腳步,看向了臥室方向。
丁雲鬆猶豫片刻,走進了臥室。
臥室裡麵的一切,依舊是擺放得整整齊齊,隻是在床頭櫃上,放了一個厚厚的檔案袋。
丁雲鬆走過去,把檔案袋拿起來打開,看到是房產證、車本,還有一份林青媚留下來的遺囑。
當丁雲鬆看到遺囑的時候,他的心瞬間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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