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魚,我去過天津上池館大藥房,藥房東家的父子,會相信我的。天津上池館大藥房的人員太多了,我們唯一能相信的就是東家父子。”
“不是……老李,天津上池館大藥房很可能已經暴露了。你這時候去天津上池館大藥房,不是找死嗎。”甲魚真的著急了。
“甲魚,這是我的使命,就應該由我來繼續。”作為一個堅定的革命者,老李早就置生死於度外了。為了信仰,奉獻自己的全部。
老李走了。
老李的愛人劉秀珍代號‘蒲公英’)啟動了緊急聯係方式。
“少爺!這下麻煩了,要是天津上池館大藥房那邊出了問題,馮哥就危險了。”許大茂著急了,劉秀珍的緊急聯絡的情況,太重大了。
馮哥可是事關天津那邊很多的重要物資呢,且不說購買到的電台和狙擊槍,僅僅傷藥這一項,就事關‘蟠龍山抗日義勇軍’的生死存亡。
吳子墨沉默了,前世的網絡資料記載,抗戰時期,上池館大藥房經理鐘桓芳曾三次被日本憲兵隊抓捕。
當然都是因為該死的叛徒出賣的。
為了保護我黨地下工作者,鐘桓芳的長子鐘振複在日偽獄中寧死不屈,壯烈殉國。
哎!鐘桓芳、鐘振複父子可歌可泣,出賣他們的叛徒更是……
“大茂,放心,鐘振複不會出賣馮哥的。”吳子墨的語氣有些沉重。
當初,吳子墨自己提出要靠著地下黨去聯係天津上池館大藥房的。還刻意的提出,馮哥隻能聯係鐘振複、鐘桓芳父子。
最終的結果,就是馮哥的藥品都是單線聯係鐘桓芳的大兒子鐘振複。
“少爺,還是要以防萬一的。”許大茂的建議才符合地下工作的原則。
“好吧,給漁洋村的二愣子去個電報吧。馮哥要真是暴露了,敵人會盯著他一直到興安縣的。耗子也在那邊,讓耗子協助一下二愣子。”
吳子墨該做的還是要做的,鐘振複不會出賣馮哥,或許鐘振複身邊的啥親信的泄密了呢?間諜的世界,沒有絕對的事兒的。
隻有小心,再小心。
“少爺,地下黨那邊的‘蒲公英’,希望我們這邊提供新的頻率和密碼本。”
“也好,地下黨那邊換了頻率和密碼,他們也多了一條甄彆叛徒和內奸的幾率。”吳子墨沒意見,興安縣地下黨的報務員也是有可能叛變的嗎。
吳子墨這邊哪裡會編製什麼密碼本,直接用一本特定的‘書’當密碼本就是了。儘管用書做密碼本,發送和接收電報都費勁一些,換起來也方便多了嘛。
“也好,哪怕咱們猜測的錯了,興安縣地下黨換頻率和密碼的,他們也沒啥損失嗎。”許大茂和吳子墨判斷地下黨內部出了問題,也隻是判斷和猜測而已。
沒證據,一切都有可能的。
隻不過,吳子墨猜測的信息細節依據更多一些。彆忘了,吳子墨和電訊機要科的副科長劉星海可是關係極好,經常在一起吃飯聊天的。
電訊機要科要是有啥大行動,劉星海這電訊專家一定會參與的。無論劉星海表現的多隱秘保密原則做的多好),總是有特彆的情緒表現的。
通過和劉星海的接觸,再加上吳子墨的個人判斷,地下黨電台泄密的幾率是很大的。
吳子墨和劉星海、李澤偉經常湊在一起吃飯,並不奇怪。三個人,當初可是在新京警察學校的同學,那時候開始,就關係極好。